男人,黑头发,黄皮肤,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工工整整地叠着红色方布。
“我听辉爷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你的父亲老艾佛和另一伙爱尔兰人火并,死伤很多。抓替罪羊的时候,老艾佛想到了刚来旧金山不久的我们。当夜,蒸汽警备开进了华埠,十几个签了被控告文件的华人死在了监狱里。你父亲承诺给辉爷一大笔钱,或者等同价值的鸦片,而辉爷向你父亲要了一只手枪和五只匕首。”
男人贴近桌子,胸前的红方巾色泽明亮。
“那天晚上,关二爷托梦给辉爷,他说我们不欠你什么。”
圆桌前头,两边人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红方巾男人耸了耸肩:“当然,既然辉爷放话,叫我们把货和金子还给你们,我们一定照做。”
他招招手,有手下拉开黑布,堆得几米高的箱子原封不动,上头还立着一只小皮箱。
“都在这儿了?”
小艾佛冷冷地问。
“叫你的人点点。”
小艾佛扬了扬下巴,他身后一名虎背熊腰的背心光头走上前,拆开一只木箱,里头是包装完好的牛皮纸。
光头转身向小艾福点点头,才抓向那只小皮箱。
红方巾男人故作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他抽出一只香烟叼在嘴里,手往下摸索着火柴盒,嘴里漫不经心地向小艾佛说道:“辉爷的病最近好了不少,他听说深海教会的主神多玛恩赐世人,想向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入会的可能?”
小艾佛不屑地一偏头:“多玛的光辉永远不会照耀在卑鄙的黄祸的头上。”
红方巾男人突然从桌子地下抄出一把左轮手枪,火光爆耀下,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小艾佛轰得扬天摔倒。
“领母盖紫!”
红方巾男人用潮汕话狠狠骂道。
背心光头打开小皮箱,却见到满满的鹅卵石,紧跟着枪声传来,双方顿时陷入了混战当中!
光头男转过头怒吼一声,熊一样扑在红方巾男人的身上,蟒蛇般的双臂绞索住他的脖子!
红方巾男人拼命挣扎,他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地响声,情急之下,他拐着胳膊调转枪口,猛地扣动扳机。
砰!
光头男蹬蹬蹬倒退几步,红方巾也被巨大的后坐力扭断了手臂,整个人扑在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