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既然你们要非去,就让我儿子给你们领路。”
“我儿子对这山上比较熟,这几天也都是他上山给老教授他们送饭的。”龙葵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了。项天毅也笑道:“你放心,我们会付给您儿子酬劳的。”大婶却朴实的一笑:“不用钱的,老教授的钱已经给过不少了。”说着,她朝着里屋的方向喊了一句:“小俊,小俊!你出来一下。”
大婶喊了三两声,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壮小伙从里屋走了出来,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长年干体力活的人。但是细细看去,这小伙又和那些整日和庄稼地打交道的粗汉子截然不同,他有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一弯清泉,清明而透亮。
“娘,什么事儿呀?”小伙子憨憨一笑,来到大婶身旁,瓮声瓮气的问道。“小俊啊,这个哥哥和这个姐姐想要上山去,找那些挖宝贝的学生们,你带他们去好吗?”听到这里,项天毅和龙葵都不觉一愣,这大婶也太客气了吧,看这小伙子的面相至少也比他们俩大上个五六岁。
就算这小俊生的面老,那也该是同龄人啊,这哥哥姐姐由是从哪论起的。而且从这小伙出屋,项天毅和龙葵就感觉他的言行举止总有些别扭,可是具体别扭在哪,一时也说不清楚。
大婶似乎注意到了项天毅和龙葵的疑惑,她柔声和身旁的小伙子说了几句,要他去院子里提前为上山做做准备。等到小伙子离开之后,大婶才勉强朝二人笑了笑:“两位别见怪,我儿子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医院的大夫说他以后的智力可能只能维持在十岁左右。”
“不过你们放心,他能和你交流。你们的话,他也听得懂。”听到这里,项天毅和龙葵炖时明白了,刚才那个小伙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真没想到与这位大婶在这个穷乡僻壤相依为命的儿子,居然是个残障人士,想到这里,项天毅和龙葵都不觉有些同情这位大婶的际遇。
“后来就没再带他去医院看看吗?”龙葵有些同情的低声问道,“对啊,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尤其是这几年,这医疗技术进步的很快,比以前先进了很多,去大医院里挂个专家号,也许还是有希望。”项天毅也随声附和道,大婶长叹了一声:“去了,怎么没去,前年还去过一次呢。”
“城里的专家大夫说,小俊脑子里的神经怀了,治不好了。”说到这里,大婶从斜着身子向窗外院子里的儿子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小俊这孩子一直挺乖的。现在,他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了,而且还能帮着我干些活。老天对我这老婆子,还是不错的。”
听完大婶的这番话,项天毅和龙葵一时都沉默了,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慢慢涌上二人的心头。人的一生当中,会有无数的时刻,遭遇到各种各样的失意与不快,会让人感觉气馁,抱怨的命运不公,感叹为什么最倒霉的那个人总是你,但是最倒霉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你吗?
其实有更多的人,承受着比你还要强上千百倍的不幸,也许此刻生活在个繁华的大都市里你不会想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脚下,还有这样一个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