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领着人就要从许家出去。
许春柳正好挎着篮子回来,看见那些蒙着脸的恶人从自己家里出去,又听见屋子里传来她娘的哭喊声,脸颊一鼓,双手一伸,就拦在了那些人跟前。
“吆,这不是张喜那酸秀才的相好嘛。”男人说着,想要用手去触碰春柳的脸颊。
春柳赶紧向后退了半步,怼了句:“你瞎说什么!”
“瞎说?我这是瞎说吗?难不成,你不是张喜那酸秀才的相好,是我的相好?”
“离我远点儿。”许春柳那张脸憋得通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站在跟前的登徒浪子:“我认得你,你是许赖子。你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到我们家做什么?你对我爹我娘做了什么?”
“吆,认得我呀,看来你真是我相好。”许赖子嬉皮笑脸地说着,“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问我为何跑到你家是不是?我当然是带着我的兄弟们前来提亲的呀,顺带着,问你爹娘要一点儿你的嫁妆。”
“你再胡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村长去。”
“告诉村长啊。”许赖子将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喏,村长家就在那边儿,你尽管去告。”
“我现在就去。”许春柳气呼呼地转身。
“去就去,我们又不打算拦着你,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这告我们的时候,顺带着把你那个心上人也给告一告。要是没有他,我们又怎么会跑到你家里呢。”
许赖子故意将刚刚抢夺来的那串钱拿出来,搁到手心儿里掂了掂。
许春柳的脸“唰”得全白了,她愣愣地看着许赖子带着那帮小赖皮从自家院子里离开,整个身子都是凉的,且是从头到脚都拔凉拔凉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屋,只知道当她清醒过来时,耳边回荡着的一直都是娘的哭声,还有爹的咒骂声。
“这个王八羔子许赖皮,他咋会知道咱家有钱呢?”
旱情刚严重时,村长就号召每家每户都把家里能吃的,能喝的,还有余钱拿出来,趁着那时战火还没有燃到花溪镇,让董力带人去镇子上买了些吃的,然后根据钱数多少,进行分配。作为村子里还算小有富余的人家,许老爹愣是把自己家里多余的粮食蔬菜都分给了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和部分穷人。其中,就有许赖子他们家。
当时,那些人还是感恩戴德的,还说等日后旱情结束了,帮他们许家做工。可转眼间,就又变成了昔日的白眼狼,恨不得将他们许家给瓜分了。
许老爹有个做事留后手的习惯,这一贯钱就是许老爹给自己留的后手,没想到被许赖子给夺走了。这许赖子是个什么人,许老爹心里清楚,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留有余钱的,许老爹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