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是你妹妹,我叫白璃,你叫我白璃即可。”瞅了眼白衣少年手里的饼,白璃道:“这虽是蓑衣饼,却不是正儿八经的蓑衣饼。这正儿八经的蓑衣饼,又叫吴山酥油饼,需用上好的白面、白糖、香油、青红丝、核桃仁等材料做了点心,层层叠起,金丝条条分明。从饼上往下看,会觉饼中如急流旋涡状,外观看起来就像是农夫穿戴的蓑衣一样,故而名为蓑衣饼。这做好了的蓑衣饼,色泽金黄,香味扑鼻,咬一口只觉酥脆甜香,吃了还想再吃。”
白璃说着,先忍不住自己吸溜了下口水,接着道:“我做这蓑衣饼,只是做法相似,不管是外形还是口感,跟真正的蓑衣饼都是没法比的。倒不是我做不出来,而是家里没有那么多东西,胡乱做做,路上果腹而已。”
“妹妹厨艺真好,这日后谁若是娶了妹妹做娘子,那可是天大的口服。”
“说了不许叫妹妹的。”白璃瞪了少年一眼:“我又不缺哥哥。”
“你叫白璃,我叫白泽,且看起来,你是比我小上一些,我叫你妹妹,也没有错吧。”白衣少年凑过来:“你若真不喜欢,我便叫你璃儿如何?”
“难听!”陶老头儿将脚上的一只鞋子给踢了过来:“你,离我家丫头远点儿。”
“难听吗?我怎么觉得比他叫你丫头好听多了,璃儿,你说是不是呀?”白泽抬脚,将陶老方才踢过来的鞋子又给踢远了些。
天色渐暗,白泽不知从哪里寻了盏破烂灯光挂在了庙舍里。白璃被牛车颠晃了一天,刚坐下就感觉胃里有些犯恶心,匆匆起身,奔到了院落一角,刚想顺下胸口,就看见坍塌的小门旁有道影子一闪而过。
“白骗子,这嗟衣寺里还有别的人住吗?”
“别的人?”白泽连着摇了好几下头:“这破落地方除了我们,怕是再也没有别的人敢来,也愿意来了。璃儿,还记得先前在江家时我与你说的那些话吗?这嗟衣寺不干净。镇中百姓,莫说进到寺里,就是打从这里路过都是脚步慌张。”
“既是寺院,便有供奉的佛祖或者菩萨坐镇,这不干净的东西又是打从哪里来的?”白璃抚着胸口看向他们临时落脚的那间寺舍:“对了,这嗟来寺供奉的又是哪位佛祖或者菩萨。”
“这里供奉的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而是蠪蛭。这嗟衣寺,原本也不叫嗟衣寺,而叫蠪蛭寺,只因镇中百姓恐惧此物,后经一高人指点,便将这蠪蛭寺改成了嗟衣寺。”
“这蠪蛭又是什么?花溪镇的镇民为何要单独给它修建一座寺庙,还专门供奉起来。”
“这蠪蛭嘛,传说是一种既像狗又像狐又像狮子的东西,它生有九头九尾,声音仿似婴儿,常在夜间出没,吸引那些心善之人,尤其是怀有孩子的母亲,待将她们诱至跟前时,便张开嘴将她们一口吞掉。”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