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吗?我有钱。”胡忠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白泽:“他们给的,算是我辅助除邪的工钱。”
“都给我?”白泽看见银子,眼睛都亮了。
“你若算得出来就都给你,若是算不出来——”胡忠作势要将银子给收回去。
“算,算得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算不出来呢。”白泽眯眼笑着将胡忠手里的银子给接了过来:“你刚刚问的什么来着,这地上躺着的白骨是人还是邪物。这个不用算,因为这骨头明明白白啊,这就是一具人骨,而且还是一具成年的女人骨头。”
“你如何看出这是一具女人的骨头。”
“这简单啊,不用算的,用看的就行。这男人的骨头要比女人的骨头大一些,宽一些。另外,这男人的骨头显得比较粗糙,厚重,女人的骨头相对光滑,骨质也更轻巧些。再有,就是整体的骨架较小。你看看地上这具白骨,再对比一下你自己的骨头,这是男是女,立马就看出来呀。”
“可镇上的人都说她是邪物,刚刚我也亲眼所见,她的确是邪物的模样,只是见到我时才幻化成了女人的样子。”
“镇上的人说她是邪物,那你呢,你自个儿认为她是什么?年轻人,不要人云亦云,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除了长着耳朵外,你还长着眼睛呢,不要光听,还要多看。”
“我方才说了,我是亲眼看见她从一个邪物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的。”
“那她变成邪物之前的样子,你见过吗?”白泽问:“她叫胡娘,是个很贤惠,也很善良的女人,只可惜她遇见了一个不怎么善良的人,不仅丈夫死于非命,她自己也死于非命。”
“胡娘?”
“你是在镇子上长大的,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胡忠摇摇头:“没有,第一次听说。”
“你说谎,你之前肯定听过,但你听到的与我刚刚说的不一样。”
“他们说,胡娘是个妖怪,专门吃小孩儿。”胡忠眼睛里带着纠结:“刚刚,就在她幻化成人之前,我也看见她吞了一个人下去。她的确是邪物,是吃人的对吧?”
“胡娘是死后才变成蠪蛭的,活着的时候跟你一样,吃五谷杂粮。蠪蛭的确吃人,但不仅仅只是吃小孩儿。所以,你小时候听到的那个跟胡娘有关的故事是假的。胡娘之所以变成蠪蛭,是因为她丈夫被人害了,她被人害了,连同她的孩子也差点儿被人害了。生前,她是弱女子,没有办法保护家人,死后因怨念太深,化为蠪蛭,为的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对于旁人来说,她或许是邪物,但对她的丈夫和儿子来说,她只是妻子和母亲。”
胡忠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