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托了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趴在对面的老鳖。四周墙上挂了很多他们之前看到的那种“鬼”,一个两个的全都顶着人皮,然而人皮里包裹着的却是一条条的小井鱼。
“我打不过你!”老鳖扭过头去:“要杀就杀,要炖就炖,别用你那双笑眼看着我,我瘆得慌。”
“我这双眼睛多好看呐,你居然说瘆得慌。”白泽在老鳖脑袋上点了下:“说吧,你是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害人的。”
“你别冤枉我,我可没害人。”老鳖扭了下脖子:“至少,我没害好人。”
“坏人也是人。”白泽先是义正言辞的说完,紧跟着又补了句:“当然,我也不反对你害坏人,毕竟与我无关,我也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勉强下到井下与你对话的。另外,我好奇,好奇你干嘛处处跟韩老爷计较,可是他得罪过你?”
老鳖伸长了脖子,看了白泽一阵儿,才回道:“他该死!”
在距离花溪镇不远的地方有个叫草庙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只住了十几户人家。在村后,有一片半干涸的池塘,叫做鳖塘。为何叫这个名字,就连村子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说不清。
村子小,既没什么可看的,也没什么可瞧的,村中那些妇人闲来无事,就会带着需要浆洗的衣服做到鳖塘边儿上,一边洗衣服,一边唠家常,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一个洗衣服的妇人无意中发现塘里有鳖,就喊来自家男人下去捉,不曾想,竟越捉越多,一下子捉出几十只来。
草庙村池塘里有鳖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韩老爷是打从京城里回来的,知道京城里那些贵族老爷们最爱吃的就是鳖,就雇了人手,将整个池塘给开挖开了。
上千只鳖,就这么被韩老爷一网打尽,全部变成了春日宴的招牌菜,唯一逃脱的就是现在趴在白泽对面的这只。
“被韩老爷吃掉的那些都是你的子孙吧?”
老鳖看了白泽一眼点点头:“我年轻时候不懂事,仗着有些道行,就在村子里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后来被一个路过的道士施法给镇压在了那口池塘里。近些年,那池塘的封印有些松了,我这才能勉强出来透透气,顺便也让自己享受一下人间的天伦之乐。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村子里问问,自打我冲破封印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坏事。”
白泽掐指算了一下,点点头:“不用去,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没骗我。”
“这物竞天择,我们鳖族不如人族尊贵,被吃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他姓韩的做事太绝了,他不是吃鳖,是要灭我整族啊。杀了我的子子孙孙还不算,还要将我剁了熬汤喝。我是拼了命才从那个叫马三的屠刀下逃生的。我腿短,跑不过他们,正好这里有个井,就爬进来了。”
“你不是修炼了千年的老鳖吗?怎么会忌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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