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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顿时一愣,这都不用想,说道:“昭襄王难多矣!”
李斯笑道:“大王此言,如何一语以蔽之?”
嬴政说道:“先祖宣太后于四贵,当政了四十二年,昭襄王这才挺了过来,有了权力,故难。”
李斯道:“那大王可知,昭襄王不亲政四十二年,却依旧挺了过来,各中因由何在?”
嬴政道:“寡人难以一言而论,只知这其中,先祖必然禅精竭虑,日夜忧心。”
李斯拱手说道:“寻常少主,但凡不亲政,便信马由缰而去,或声色犬马日渐堕落,或自甘事外远离中枢,但昭襄王不管怎么想,走何路途,终归只有一个心思,那便是,相信摄政之母,届时必能还政于己也,此乃大王和昭襄王相似之处,不同的是,当今太后一心为大王,是真的将权利丝毫不留的给了大王,这算不算实功。”
李斯接着说道:“或许大王觉得这个权利来的容易,但大王却不知道,公器最吞私情,纵为父子母子,主动揖让公器者,万中无一也,纵是明慧英断如宣太后者,摄政至昭襄王五十七岁而不归其政,其情理何堪?”
李斯顿时朝着甘泉宫拱手道:“李斯来看,当今太后,何其巾帼之英杰也,若无太后揖权,秦国今日能吞并三晋之地吗?此,算不算实功。”
嬴政被李斯的话顿时说的哑口无言,心中震荡。
“公器最吞私情,万中无一!”
这是千古都不变的道理!
李斯补充了一句,说道:“太后不揖权,合乎礼法祖制,天下无人敢说其贪,太后那时间,这天下所有,需要什么,一言便可获得,太后因为爱大王,所以将权利交给大王,大王心中知道臣的意思了吗。”
嬴政点头,叹息说道:“母后对寡人,深情义重,当年在邯郸,若非母后相护,寡人早就陷于危难之境,真算起来,那时候,母后还没寡人今日年岁大,是寡人亏欠了母后啊,是寡人的错啊,李斯,你有功,是你提醒了寡人!寡人也是日夜都在担忧母后的虑症,到底如何尽孝,是真的苦无所思。”
怎么尽孝?
李斯也不敢说啊。
李斯接着说道:“大王和昭襄王相通之处,就太后而言,可不仅于此了。”
嬴政看去,立刻说道:“你快说!”
李斯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当年,惠文王突然薨逝,留下宣太后和昭襄王相依为命,亦如大王一般,先王留下大王和太后,相依为命,命运如矩,相似如丝,可不同的是,宣太后乃是贵胄出身,更有其弟穰侯倾力相帮,又有四贵为其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