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清还想说什么，但他身中多枪，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只能强撑着身体看着安兰，手上的枪早就滑落在地。

而他自己没能支撑多久，身体直直的朝地上倒去。

“爸。”

凌霄绝望的嘶吼，手忙脚乱的接住凌华清的身体。

凌华清仍看着安兰，口中的血不断往外冒。

安兰看着奄奄一息的凌华清，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滑落，“真没想到，到头来最狠心的人会是我。”

凌华清再多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他的手死死的攥着凌霄的衣服，身体颤抖起来，临死前看起来很痛苦。

他不想死，更不忍心杀她。

他有枪，却舍不得朝她开枪。

他这一生，就输在一个叫安兰的女人身上。

凌霄抬起腥红的眼看着安兰，“为什么？”

安兰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没有一句解释。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叶正澜和唐胜文出现在视线中。

看着他们，安兰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叶正澜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灿烂娇媚。

一切好像回到了开始，也走向了终结。

“再见了，我的朋友。”

安兰的唇动了动，冰冷的枪口落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杀了凌华清，她自己也逃不掉，她宁愿给自己个痛快，也不愿意在冰冷的牢狱中了此残生。

“不要……”

“砰……”

“妈……”

在三道尖叫声中，安兰的身体就像蝴蝶一样，往地上坠落，最后倒在唐胜文的怀中，目光与对面的凌华清相对。

凌华清一直看着她，直到断气，也没有合眼。

而安兰则看着凌霄，嘴角往上扬。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霄儿喊她“妈妈”。

“妈，妈……”

楼顶传来凌霄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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