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甘愿一直被该死的日子来回蹂躏。
安顿好儿子,斯晓梅迈出了家门。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匆匆下楼直奔车库,住二十三楼的她走向了楼梯间,一步一步下了几个台阶,在二十二层楼的台阶坐了下来。她的心很累,特别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但凡在家里,不管卧室、厨房、卫生间里都没有一丝容她空闲的空气。
有一些问号,她今天必须解决了。她盯着攥在手里很久的手机,用力地摁了十一位数字,那是林兆雷的手机号,当斯晓梅开始拨号的时候,上面显示的称呼是老公。
一看手机显示斯晓梅来电,林兆雷不想接电话,他认定对方是来吵架的,他断定斯晓梅还是不想离婚,不知道她到底挣扎个什么劲儿,林兆雷迟疑一会,终于不再装作日理万机的样子,点了手机的绿色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求我不离婚么?”林兆雷淡淡地甩了一句,继续他傲娇的虐妻模式,他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因为高高在上的样子过后让他得到一种满足感,有时候他也偶尔良心发现,审视自己的灵魂是不是扭曲变态,但是他摆脱不了这种嗜好,比如每逢到了家里,看见斯晓梅一脸寡淡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果然是个间歇性躁郁症患者,斯晓梅不恨自己有眼无珠,有些事情总是不可预见,这世界,万物生长,什么都在变化。如果坚信什么都不变,才是最大的傻瓜罢。
“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拨通电话之前,斯晓梅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离婚对女人来说,极有可能是背水一战,正因为如此,应该守住自己的底气。
斯晓梅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手机那边的林兆雷没有一种得逞的快感,反倒心里有那么一股怅然若失,这语气,怎么让他感觉对方在清理垃圾一样。
他多少有些不服气,接着反问了一句:你来电话,不会是只想告诉我这些吧?
斯晓梅沉默了一阵子,终于问出憋了一早晨的那句话:既然要离婚的决心没改变过,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碰我?
林兆雷知道斯晓梅想问出什么?她想要一个答案,关于昨晚他所做的一切,她希望一切都始于他对她还有爱罢?很遗憾,他已经没有义务去满足斯晓梅的幻想。
“斯晓梅,那事吧不要扯远了,我们男人吧,说白了就是个生理需求,你难道就不想么?已经各取所需了,你还揪着不放有意思么?”
斯晓梅听到他说出这些赤裸裸地羞辱之言时,也没有感到多么的难过。林兆雷太高估自己在妻子眼里的魅力。决定分手时,认清一个人的面目挺好的。有些事实自己认定的或许有偏差,能听对方亲口说出来,反而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这样他的坏就可以让她记好久甚至记一辈子,不至于哪天又因为一点芝麻大小的反扑又藕断丝连起来了。日后万一圣母心发作了,得备好一根针,扎醒自己。
她体面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