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祁瑾而立,看着墙上所挂之物,目光飘远,缓缓道:“这副字,朕记得是你初封太子时,朕送给你的。”
祁瑾闻言,猛地一跪,“父皇,还请宽恕儿臣!”
齐帝转身,看着跪在地下的祁瑾,双眼微敛。
时光荏苒,从前牙牙学语的小儿,如今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了自己的算计。
“何罪之有?”齐帝道。
“儿臣,儿臣……”
祁瑾心下虽有猜测,但亦不敢确定,那沈宇梏亦是聪明之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身上,但是见父皇面色凝重,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定不会匆忙来此。
皇帝缓步地走到祁瑾面前。
“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那便由朕来告诉你,沈宇梏棋差一招,正准备毁坏证据时,被人及时阻止。”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皇帝说得如此明了,祁瑾亦知晓,在隐瞒下去,已是毫无意义。
齐帝一抬脚,便将祁瑾踹倒在地上,十分无情。
“简直是天大包天!堂堂一国太子,竟与人做此等勾当,要是传了出去,我大齐的颜面何存?你这太子的颜面又何存?既然你已经做了此事,为何又被人查了出来?”齐帝大怒道。
祁瑾从地上起来,抬头看向齐帝,眸中闪烁。
面子?父皇看中的只有面子!
从小到大,他的一言一行,皆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完美的太子。
可是,即便如此,父皇对他还是不满意!只要他稍有一点错误,父皇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与他如影随行。
所以,他一直战战兢兢地克制着自己,学着帝王之术,学着权衡之术,只是为了能得到父皇的,一个真心的夸赞。
可是,尽管他如此费心费力,去当一个完美的储君,父皇仍不满意。
至从六弟回宫之后,便时时与父皇言语谈笑,就连六弟破了一个小小的案子,亦能得到父皇的夸赞。
他心里不服亦不平,之后连谢菱都被父皇赐婚于七弟了,凭什么?
“太子,你就暂居于东宫,无令不得外出,还有你那侧妃薛氏,纵容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竟敢于大街之上,砍伤了东虞女皇,如何处置,自不用朕多说。”皇帝开口道。
话音刚落,皇帝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