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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东庆额头上都是汗,他把手上铁锹一丢,拍了拍裤袋,气愤地说:“一群狗崽子,刚才凑在一起抽烟聊天谈女人,还赖我抽了烟。老子抽烟,烟瘾重,所以我不抽这种卷烟,我抽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丝。
“我抽烟一般会走到车间外抽烟,从来不在车间抽烟。”
他踱步到车间门口,用烟斗塞满烟丝,点燃,吧嗒吧嗒开始抽起来。
众多工人都傻了眼。
开始都想办法推托。
“过来,都签个名,这次不罚你们钱,因为现在是检修期间,生产灰尘不太,但养成习惯不好。下次再抓到在车间抽烟又不带口罩,就一起罚款了。”
谢昌礼从口袋掏出一小本,让抽烟不戴口罩的工人都签了名。
“谢师傅,让我跟他们聊聊天行不?”柳重光对谢昌礼说。
“行呀,反正他们现在也是在磨洋工,混日子过,有什么问的尽管问他们。”
謝昌礼走进车间值班室,倒了一点热水,吞服了几粒药丸。
“谢老鬼,这么不讲情面,早晚有一天,胃疼痛死你。”
一个胳腮胡矿工愤怒地说。
“老徐,你要老婆么?谢老鬼女儿又离婚了,要的话跟他提亲,成了他女婿,他以后肯定特殊照顾你。”
“是啊,老徐你三十大几了,还打光棍,真好合适,他女儿魔鬼身材,啧啧,够风骚哦!”
另外几个矿工也附和着说。
“我呸,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他女儿谢寡妇是臀大波肥,但脸上一块胎痣会吓死人,恐怕是瘾大欲强,跟她结婚的男人三五年都翘辫子了,现在为止,搞毙三个了,谁碰谁死,一老子还没活够呢。”矿工老徐头摇得如拔浪鼓。
老徐年纪不到四十,因长得老相,经常成为工友的叽笑对象。
“现在检修期间大家都比较清闲哦?”柳重光让马束凤负责拍摄,自己走近工人,跟他们打招呼。
“清闲是清闲,只是工资有点低。”老徐应道说。
“你们工资一个月有多少?”
“不缺勤,一个月二千块都不到,扣一下三险一金,到手的才一千五六,工资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