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但是皇帝这个时候特意点出了萧子远的性子,明显是在说对方是故意如此,这是在点谁的?自己吗?皇帝是如何知道自己如今在怀疑萧子远和萧家?
“看起来,你是该继续敲打敲打了,年后,你别去南边了,去登州一趟吧,去跟着长孙将军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给朕上奏报。”楚梦溪一瞬间心思百转的时候,皇帝也同时开口,一扫萧子远之后,话语倒是很寻常,但是语气却变得异常严厉,以至于让萧恒一听这话都猛然间抬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好了,继续说正事,大将军当真是来说军务的?”皇帝话音一转,似乎没把萧恒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反而继续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朝着对方问道:“什么军务,说来朕听听。”
“是关于西山营换防的事情。”萧恒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但是却衔接的很自然,转而道:“陛下您知道,西山营虽然属于左屯卫麾下,但是向来都是归南衙禁军节制,所以西山营换防,需要南衙禁军和左屯卫协调。”
“真是这样吗?”皇帝不置可否,反而追问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点头道:“既然你不是来说其他事,那朕也不为难你了,一会,等朕走了之后,你们自己关上门来自己去商议吧,反正你威远大将军执掌左屯卫,宁王殿下执掌南衙禁军,在家里商议军务,确实也方便。”
这一下算是将萧恒的脸给说的黑如锅底了,连带着萧太妃在一旁也跟着微微色变,皇帝的话三句当中就有两句是这种阴阳莫测的语气,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那朕继续处置家事!”皇帝重新坐了下来,也不理会萧恒父子,反而继续道:“王天赐,立即派人将萧氏送往內狱,交给长公主年后处置,记住了,內狱所有护卫禁军,全都听从长公主调遣,谁敢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直接给朕五马分尸了。”
“陛下,不知,不知萧玉犯了个错,让您大动肝火?”萧恒此时说话的语气很奇怪,虽然阻拦了王天赐的动作,但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求情的意思,甚至于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你真不知道?”皇帝身子前倾,看了看萧恒,转而又看了看萧子远和一直没说话的萧子山,似笑非笑道:“朕还以为你知道呢?”
“陛下您说笑了,这宁王府的事情,我父亲如何知晓?”萧子远紧接着开口接过了话茬道:“萧玉虽然性子有些跋扈,但是也不曾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更没有要针对宁王殿下的不轨企图,在宁王府也算是勤勤恳恳,服侍夫君,不知道他犯了何错?”
“听听吧,太妃,你自己也听到了吧,萧子远知道的可是比朕还清楚,他这个堂妹在宁王府那可是勤勤恳恳啊。”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子远,话虽然是对着萧太妃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在萧子远身上打转道:“萧家倒是心齐得很,一家齐上阵,这是准备把老三的后宅变成萧家的后宅是吗?那朕选的这个宁王妃算什么?”
“把人带走。”皇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