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万全的口供微臣觉得可信。”戴胄是负责刑讯之人,对于这一点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当即点头道:“微臣和寺卿审讯之时,连王妃给的毒药都用上了,绝对不会有错。只不过按照曾万全所言,他也不清楚背后主使之人是谁,而且和他此前授命卧底大理寺之人也不相同。所以这口供——”
“我知道,这件事布局周密,甚至于从吴田志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针对我楚家落子,又如何会在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主簿身上露出太多痕迹?”楚梦溪微微一叹,转而看着张建帧道:“彼时,墨南宸刚从北境归来不久,他如何能够部署这么大的一盘棋和父亲对弈?”
“在这天下的棋局之中,墨南宸还没有执棋人的能力。”楚梦溪悄然叹息了一声,她早就知道墨南宸是如何入局的,却始终看不清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个真正的执棋人到底是谁,能够调动整个豪门对楚家发动致命一击,巧设计谋,利用乔家一事将墨南宸安插在其中,让自己和他之间从此隔着一条鸿沟,无法弥合。
“王妃说的是,王爷他,他不是那种人。”楚梦溪摇头,让月儿神情一振,以至于情不自禁开口道:“奴婢记得那段时间,王爷就不曾见过这个什么曾万全。”
“你的话不能作为证据。”楚梦溪扫了一眼对方,摇了摇头,不过随即似乎若有所思道:“曾万全或许联系的是其他人。”
“王妃的意思是,参与楚家一案证据搜集的,不止是宁王殿下?”张建帧瞬间察觉到了楚梦溪这句话的其他含义,脸色也一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沉默半晌之后才看着楚梦溪低声道:“王妃,您还要继续查吗?”
他是从刚刚月儿的反应当中看出了一丝隐忧,楚梦溪和墨南宸如今的关系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且身为楚家一系的人手,在这个时候,面对翻案这么困难的事情,都不希望两人再出现变故,从而让楚梦溪更加孤立无援。
“叔父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楚梦溪点了点头,面色不变,转而继续道:“叔父将曾万全的口供当中关于楚家一案的所有内容誊抄一份给我,我自己来查,大理寺集中所有精力去应对人蛊之祸。”
“姑娘,这——”张建帧急忙摆手,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变了,转而躬身拜倒在地,连连摇头道:“姑娘您知道这其中涉及到多少豪门,多少隐秘,一旦风声传出,您独自一人如何面对?微臣受恩相提携之恩,须臾不敢忘怀,又如何能够看着您独自孤身犯险?这件事姑娘您就别管了,只要我张建帧未死,就一定竭尽所能,查明真相,为恩相洗清冤屈!”
“叔父您起来!”张建帧一下子跪倒在地,看着楚梦溪那倔强的身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倒是后者自己,却没有多大变化,将对方扶起来之后,惨然一笑道:“叔父不必担心,梦溪自从归来,就知道此事之凶险,但是身为楚家人,这是我该面对的,又如何能推脱?况且,叔父也说了,此事过于凶险,我不能让您和大理寺去面对,不能让叔父半生清誉就此毁于一旦。”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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