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觉得,刑部尚书此言不妥!”而不等李成儒开口,张建帧就自顾自继续道:“大理寺查探王家一案,涉及诸多朝臣和豪门世家,牵连甚广,微臣是密切小心,尚且左右顾忌,唯恐有人泄露了风声,导致案情出现波折。如果要加入刑部官员,那大理寺必然会被绊住手脚,到时候此案要想结束只怕更加遥遥无期。凌阳郡主早就传过命令,让微臣从速处置,微臣不敢耽搁,所以,这件事微臣只怕不能答应。”
“张建帧,你的意思,你大理寺的人故意放过王若弗,那是为了尽快审案,而我刑部派人监察,那就会让案情出现波折,你是觉得我刑部的人会泄露风声?”李成儒几乎是声色俱厉,对于张建帧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做法,甚至于对他也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实在是忍不住了。
“启禀陛下,关于王若弗的事情,微臣不想去说,大理寺负责王家以人蛊祸害京城百姓,颠覆我大晋朝廷一案,至今未曾审结,除了向陛下和负责节制大理寺的凌阳郡主之外,微臣没有义务向其他人解释。”张建帧硬邦邦的话惹得李成儒差点跳了起来,但是他自己却似乎对此视若无睹。
“陛下,张建帧破坏朝廷法度,藐视刑部威权,不能不罚,否则的话,传出去,刑部如何能够执掌刑罚,如何能够在朝野士民面前立信?”如果不是旁边的薛天志和陈骞等人将其拉住了,只怕暴怒之下的李成儒当场就要和张建帧打起来。但是饶是如此,这一瞬间李成儒还是快速将这件事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兄,大理寺卿虽然有专奏之权,但是毕竟大理寺是刑部节制,有些事,张寺卿还是应该和刑部尚书只会一声,否则的话,容易引发两部误会,到时候自相龃龉,岂不是互相掣肘?反而会耽误了结案。”这个时候面对这件事,墨北欢匆匆出列,虽然看似调解,但是却意思非常明显道:“而且,李尚书所言也不无道理,大理寺不服刑部管束,传出去的话,确实有损朝廷威信,尤其是如今京城民情汹汹,稍有不慎,昔日围困应天府的场景必然会再现,到时候张寺卿你该如何应对?”
“不劳王爷费心,京城百姓对于大理寺信心十足,围堵应天府,那是裴澈办案不利,置郡主安危于不顾,枉顾陛下和百姓信任。我大理寺一切宗旨乃是维护朝廷秩序,听命陛下差遣,一举一动合乎天意民心,百姓如何会围堵?”张建帧摇了摇头,也不理会李成儒的反应继续道:“陛下若是相信微臣,就不要理会这些,此案结束,微臣自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来说去,张寺卿还是没说王若弗的事,难不成放过她真的另有隐情?”柳橙见到张建帧一句话说完,场面瞬间冷了下来,而皇帝很显然并不理会这种争执,反而对后者流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后,转而开口道:“我想凌阳郡主也不知道张寺卿放过了王若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