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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玩微微点头,心道:裴令公的长子裴舆娶汝南王司马亮之女,女儿又嫁与太保卫瓘之子,与之联姻的不是皇族,就是顶级门阀,裴令公在朝中威望很高,又有岳丈王浑的相助,即便是楚王司马玮当年也没能诛杀他,可见太原王氏和河东裴氏联系紧密。
当年王浑以患病为由返回自己的府邸,凭借家兵千馀人闭门抵抗楚王司马玮,司马玮也只得作罢,在贾后诛杀司马玮后,王浑才率兵赴官,想来太原王氏在洛阳城郊应该有数千部曲用于防御。
“道儒兄的叔公曾对他谈及当年我的太爷爷向武帝进言,认为太子太保有缺,宜留齐王(司马攸)居之,与太尉汝南王(司马亮)、卫将军杨珧共为保傅,处理朝事,可惜武帝并未采纳,之后迁任司徒,太爷爷便不再过多参与朝政之事,想来当初武帝若是能够采纳此良言,也不会再发生外戚专权这等祸事了,真不知是道儒兄喝醉了,还是他心血来潮,竟然对我说这些旧事。”
王润此时的神情变得怅然,沉声说道:“我最不喜欢回首往昔,因为除了平添感伤,再无任何意义了。”
这时,阿兜端来一盘羊酪,放置于桌上,含笑道:“这是老爷命我端过来的,请士瑶小郎君品尝。”
王润却走至阿兜身前,皱眉问道:“席管事回来了吗?”
阿兜摇了摇头,回道:“席管事还未回来。”
“那人竟然冒用死人的身份,真是可恶!”王润面色一沉说道。
陆玩皱眉问道:“玄静兄,何人冒用死人的身份?”
原来戚家嫂子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根本无力偿还,赌坊老板就要把她的儿子抓走干苦力,后来有人主动替他还了这些赌债,戚家嫂子便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戚家儿子得了钱又跑去青楼鬼混,所以他的父母被何人所杀,他也是不知晓的,只知道帮他还赌债的人叫武献之。
“前一阵子府里进了些土特产,发现里面竟然全是假货,管事的也是被那个奸商坑骗了,现赶着去寻找那人,不想那人连用的姓名都是假的,武献之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现在又去哪里找他呢?”王润轻叹道。
“既然他使用的是假身份,就只能凭画像慢慢找寻了。”陆玩淡然说道。
“那样岂不是太花费时间了?”王润问道。
陆玩淡笑说道:“玄静兄,死人那么多,他偏偏选择借用武献之的身份,这本身就是个疑点,说明他与那个死了的武献之有些关系,不妨从武献之的亲人这里着手调查,当然武献之的死因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或许就能从中找出线索来了。”
“士瑶兄果然思维敏捷,若是你能在旁帮助我,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出此人了。”王润笑道。
陆玩负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