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吧。

江黎牧本身就是个魔鬼，却还要拖着她下地狱。

她在一片漆黑中慢慢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明。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齐暖的眼珠僵硬的转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耳边传来叶城的声音，齐暖转头去看，叶城正坐在床边，眼底遍布血丝，估计是一夜没睡了。

叶城给她喂了水，又自顾自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嗯，还好已经退烧了。"

齐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问道："我睡了多久啊。"

太阳已经很高了。照在病床边，更衬得齐暖此刻脸色苍白如纸。

叶城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打趣道："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赖床。"

齐暖勉强的笑了笑，浑身还是提不起力气。

叶城体谅她，帮她腋紧被角。语气轻柔："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齐暖点了点头。说："都行。"

胃里面都是空的，甚至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而有点恶心。

叶城揉了揉她的头，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男人身材忻长。背影请瘦了很多。齐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叶城。

少年眉眼淡淡的，神色仍旧矜持贵气，只是怎么都无法和面前这个人重叠在一起。

"叶城。"

在叶城即将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齐暖忍不住叫住了他。

男人应声回过头，目光疑惑的看着她。

齐暖舔了舔干涩的唇，身上所有的神经在此刻，绷得死紧。

"他昨天来过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叶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