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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暖"呵"了一声，她仰靠在椅子上，笑意渐深："你是在害怕什么？"

她语气隐隐有些嘲弄，"是因为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你面前，让你不爽了么？我的伤没好。你就永远记得你是对我怎么施暴的，是不是？"

齐暖心里很清楚，江黎牧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她有时候总是会找不到江黎牧生气的点在哪里，明明是他先对她施暴，最后又不忍心。

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齐暖的脸色有些冷，她凉凉的笑起来，然后离开餐桌，上了楼。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江黎牧的眼底忍不住窜出一丝冷意。他用力捏紧了手掌。

他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齐暖说的全都对。

她手上的伤就是在提醒着他曾经的恶行。一遍一遍的，从他心里碾过，直到把他的血肉碾得稀烂。

他再一次抿紧了唇。

"少爷。夫人已经上去了吗？"

耳边传来张姐笑眯眯的声音，江黎牧回过神，收起眼中的冷意。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今天的汤，太咸了。"

"啊？"

江黎牧没理会她。径直上了楼，张姐一脸困惑的转过头，重新拿了个干净的勺子尝了一口。

自言自语道："不咸啊。"

齐暖靠在床上刷微博。不一会儿江黎牧也上来了。

齐暖看了他一眼，后者神情自若的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齐暖没什么反应，她现在更是巴不得两人能这样相处。

手机上闪出一串熟悉的数字，齐暖指尖停了一下，面色慢慢冷下来。

半晌，她才接起。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