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声叹息,不再往下说。
江黎牧心中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把齐暖拥入怀中,轻轻抚了抚齐暖的发梢。
显然,齐暖不大喜欢这样的安慰。从江黎牧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江黎牧的距离。
江黎牧身上滚烫的气息让齐暖感到恐惧。这气息曾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她的身体,令她痛苦绝望,而又无力反抗。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只觉得这样能远离危险,得到片刻安宁。
江黎牧感受到了齐暖有意疏远,眼神暗了暗。他深知,自己对齐暖的伤害早已深入齐暖饿骨髓,片刻的温柔根本无法换取齐暖的信任。
在自己的折磨下,齐暖早就变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齐暖对江黎牧的恐惧和警戒早已成为了潜意识,这种抗拒没有占据齐暖太多心绪,而成为了一种本能。她的情绪更多沉浸在对齐俊的思考之中。她仍旧为自己有一位这样的亲哥哥和伤痛不已。
齐暖哀叹地说道:"我原本对我这个哥哥还抱有一些希望和幻想,我以为母亲的离世能让他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痴心妄想。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表面上,我是风风光光,高高在上的江总夫人,可实际上呢?我过的到底怎么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齐暖惨然一笑,轻轻摇头,想着那日她是如何低三下四求着江黎牧。可江黎牧仍是没有把宋梅救回来。
事到如今,齐暖对江黎牧甚至都没有了怒,有的只是无尽的幽怨和憎恨。
面对齐暖异常的冷静和淡漠,江黎牧心痛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轻轻低头。保持着沉默。
宽阔的办公室只有这沉默的两人,四面落地窗的设计,使江黎牧的办公室在白天充满了光亮。
这光亮让两个习惯黑暗的人都很不舒服。这无尽的沉默也让两人各自感到局促。
这时,敲门声响起。
江黎牧轻咳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声道:"请进。"
余声推门而入,抱着一叠文件,规规矩矩地点了点头,说道:"江总,已经九点五十了,十点钟还有会。"
"好,我知道了。"江黎牧冷冷地看向余声,对余声的打扰很是不满。
余声感受到了江黎牧眼神中的不善,识相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中。又只剩下了江黎牧和齐暖两人。
"暖暖……对不起。&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