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暖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一声叹息："别想了，回不去的。"

江黎牧执拗地质问："怎么就回不去了！"

齐暖一声轻笑："江大少爷手握大权，自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个录像机器。可以一键删除，倒带回到过去。伤害已经造成，就永远无法消散。江大少爷，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齐暖的眼中满是嘲讽。

江黎牧薄如蝉翼的唇颤了颤，目光中暗流涌动，情绪复杂，似有千种情思纠结在一处。

他突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喃喃轻声道："暖暖……你心里是不是恨上我了？"

齐暖一脸木然："恨？那大概是之前的事了。"

见齐暖这副不悲不喜。不温不火，又是不爱不恨的模样，江黎牧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

世界上最难过的事，不是所爱之人恨上了你，而是她连恨都不恨了。所有的情感都烟消云散，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再激不起她一丝波澜。

江黎牧的喉结微微颤动着，他强按下万千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他的表情扭曲到有些诡异，可仍然克制着情绪，温声道："既然是这样……暖暖，我们就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爱恨互相抵消，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江黎牧那双平日里阴冷的眸子，难得地散发着光亮和热切，他满含期待地看向齐暖，那难得一见的热切如火一般旺盛。

然而齐暖一如既往的像块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一丝变化，没有一点温度。

齐暖难以撼动的冷漠几乎要把江黎牧逼疯。

他甚至病态地想着，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对齐暖恶劣一些，凶狠一些，残暴一些。这样她起码能恨自己，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论怎么样齐暖都没有一点反应。她似乎变成了一台无情的机器，没有一点情感，激不起一丝情绪。

齐暖看着江黎牧这张看似真挚的脸，齐暖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齐暖最讨厌的就是江黎牧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犯了错，只要认了错就要别人原谅，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齐暖闷闷地推开了江黎牧，冷漠中新增了一份怒意："江黎牧。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可笑吗？从头再来？当年你放过我，让我从头再来了吗？我一次次跟你解释，当年那场大火和我没关系。你信了吗？我告诉你，我和白婉婉的血型根本就不一样！你去查了吗？当我和白婉婉被绑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她！你有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吗？江黎牧。我可以不恨你，但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牢记在心！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可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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