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正是江黎牧吗。
可齐暖已经懒得拿这些事质问江黎牧了,虱子多了不怕痒,这点事。齐暖一惊懒得在乎了。
齐暖敷衍地说道:"她们是长辈,我是小辈,让步道歉也不算什么。不然她们又要说我部分尊卑长幼了。再说了,在楼梯口的时候,我确实也不小心撞了大姑一下。"
江黎牧低下头来。冷冽的目光中闪过温柔和心疼,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细细的青筋在他的大手上若隐若现,昭示着他隐忍的万千情绪。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不过是撞了一下,人又不可能因为这一撞真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这点小事说出那么多难听话……你不生气?不难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齐暖生气,齐暖难过,她以前当然不是这样逆来顺受。唾面自干的。
以往的她,骄傲张扬,灵动奔放。认为对的事情就要据理力争,做错了的就诚心道歉。
哪里会想今天这样,不论是非对错,一味地息事宁人。
可那又如何呢?以往她是齐家的女儿,是名门闺秀,而今却不过是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丧家犬。是一个看着丈夫脸色度日的可怜虫。
齐暖淡淡笑了笑,神情中保持着惯常的木然,极为简单地应了一句:"人嘛。都是会变的。"
但我为什么会变,你心里不清楚嘛?
三年多的时间,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羞辱,早让齐暖的骄傲消失殆尽。
现在的齐暖,考虑不了自尊,考虑不了原则。考虑不了是非对错,她只想好好活着。她甚至不奢求这个世上的人对她好,她只希望。不要再被欺侮折辱就好了。
江黎牧一脸墨色,双手交叠在一处,暗暗握拳,压抑着心中的情绪。
他很清楚,齐暖今天变成这副模样,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他懊悔万分,可又无从补偿,一口气闷在胸口,极不自在。
齐暖见江黎牧这副模样,又开口道:"这真的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没必要因为这个和她们置气。"
江黎牧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们骂你那些话……太难听了。"
齐暖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看了江黎牧一眼。她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也许这个人,是真的在心疼自己?
齐暖很快就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太过天真幼稚。江黎牧给自己造成的痛苦伤害。相较于大姑二姑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