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醒,齐暖甚至没有亲自为他熬一碗汤,而是草草地带来一壶出自他人之手的热汤。
江黎牧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齐暖,仿佛想要把齐暖看穿。
她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真的是她吗?
难道她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恨不得再也不要呆在我的身边?
为何来看我却没有自己熬汤?
余声说她来看望了两次。到底是真是假?
一大堆问题朝江黎牧汹涌而来,江黎牧
余声识趣地默默离开了病房,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私密空间。
齐暖拿出了汤碗。轻声问道:"现在喝嘛?喝的话我给你盛出来。"
"喝。"江黎牧干涩的喉咙挤出一个字来。
齐暖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放上,把保温桶中的鸡汤倒到了小碗中,再往小碗里放上了一把白瓷汤匙。轻轻推到了江黎牧面前。
江黎牧结果汤碗,轻啜了一口。
"汤不错。"确实不错。只可惜不是你熬的。
"嗯。张姐费了很多心思。"
其实张姐不止熬了这么一次,在过去的三天里,张姐每天都在熬鸡汤。只是齐暖根本懒得来看江黎牧,那三锅鸡汤统统被齐暖一个人喝掉了。
张姐每每看到齐暖心安理得地喝掉一锅又一锅的鸡汤,都不由得微微胆寒。
这人的心肠到底得多冷,才能在自己丈夫出车祸的情况下,还如此安然享受。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江黎牧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沙哑,言语中还能感受到他的疲倦。
齐暖淡淡一笑。微微红润的脸上荡漾出浅浅的笑意:"怎么会呢?出这么大事,我们夫妻一场,我自然应该来看你。"
如果江黎牧没有见过齐暖发自内心的笑容。可能还会被此刻的嫣然一笑所感动。
可江黎牧见过,且记忆深刻。
齐暖的笑容,如春风般明媚,如春雨般温润,如秋月般皎洁,嫣然一笑。令人思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