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里了？"

齐暖仔细观察了叶诚的表情。在说这话的时候，叶诚的表情满是愤怒，而不是对齐暖的关心。齐暖微微皱眉。她和叶诚认识太多年了，这表情和反应，显然不对劲。

"你觉得……三年前私生子的新闻。和这次的袭击，都是江黎牧做的？"

"当然！难道你现在还在怀疑这件事？"叶诚不解地反问，"齐暖，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江黎牧了？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要回到江黎牧的身边？"

齐暖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认定了江黎牧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认定了，这么大的仇，难道你不想报吗？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是叶氏集团的少爷。"

叶诚长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枕头上。郁闷地看了一眼医院的天花板，轻轻摇了摇头："报仇？我怎么报仇？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私生子，我拿什么和江黎牧比？"

齐暖愣了愣。

她突然发现。叶诚也许从来不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倔强，不坚持，不果决。

不仅仅是在这次对报复江黎牧事上的态度，还有先前，叶诚对齐暖的态度。对和唐笙歌结婚的态度……

齐暖惊讶地发现，相比于叶诚，江黎牧才是真正的少爷。

这无关乎钱多钱少。而是当他们面对困难时的勇气、倔强和骄傲。

看着齐暖沉默，叶诚痛苦地说道："齐暖……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任人欺负的孬种？"

齐暖愣了愣，挤出笑容，安慰道："怎么会？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没想到，你不想报仇。"

叶诚伸出手。握住了齐暖的手。

他一脸惆怅地说道："暖暖……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不想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对付江黎牧……也许霍新真的有办法，可是我真的不行。我现在也不想报仇。我只想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忘掉在随城发生的一切，好吗？我们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齐暖分明在叶诚的眼中，看到了逃避和躲闪。

本该是真情流露的一番话，话里话外听上去却总让人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

之前叶诚和齐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隐瞒过齐暖什么。

叶诚现在这副模样，让齐暖不得不怀疑，叶诚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