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帮着肖凌把铺子支起来,又要抽空炮制草药给张掌柜送过去,下午呢,她要帮杏花敷脸,又要去接小团子,甚至连听课的时间都快要没有了。
这一日,已经是夏风微醺,热烈的日头在天空高高的挂着,一旁的树木上不时传来蝉声。
“真热啊!”阮星竹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熟门熟路的打开自家的门。
她刚刚从肖凌的铺子出来,这次回家是要去送张掌柜那边的药材的。
把后院中还在晾晒的药材简单的收拾起来装进包袱里,阮星竹满意的抖了抖,掂量了下重量,想必这一次又能换不少银子。
又重新坐上了马车,驾车的依旧是那个年近六十的老头。
一路上闭目养神,阮星竹也只能在坐车的时候偷的半点休息的空闲了。
进了城门,阮星竹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南山堂,这地方依旧是青砖红瓦,颇有些江南小镇的意味。
不过阮星竹早已经看腻了这些东西,她直接推开了门,进了屋子,大着嗓门朝在后院收拾东西的张掌柜喊道:“张掌柜,我今日来送药草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张掌柜才从后院慢吞吞的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尴尬的笑。
“小丫头哇,你这儿药草——”张掌柜说话停了停,有些局促的捏了捏小胡子,走到柜台后面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你这药草我今日不收。”
“怎么回事张掌柜的?”阮星竹一听,有些急了。
她右手指关节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颇有些质问的意思:“之前你不是说我送来的药草照单全收吗?”
“这,这……”张掌柜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
擦着额角的冷汗,他也只能诚恳又抱歉地对阮星竹说:“这真不能收。”
“行吧。”阮星竹疑惑的挑了挑眉头,从容的收起放在柜台上的药草,向背后洒脱的一甩。
“既然张掌柜您不收,那我就去别的地方再碰碰运气。”
可能是张掌柜遇到什么难处了,或者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阮星竹颇为大度地想着。
看着张掌柜仍旧像便秘了一般的脸色,友善的朝着张掌柜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