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块异常的灼热,像是被放在碳火上烤了一样。
在钱家,阮星竹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睡得不太安稳。
她一想起来厉清酒来到钱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钱家主为什么特意对自己说厉清酒会来呢?而且在这个时候来游学难道不会太巧了一点?
脑子中很乱,她思绪纷飞,直到天光大亮她还是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竟然一夜都没有睡着。
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现在她头疼得很,想睡都睡不着,索性早早的爬起来出了房门,去院子中呼吸一些清凉的空气,这才觉得昏昏沉沉的头略微转醒。
可是他的脑海中依旧浮现出钱家主说过的那些话,过了这一天就到了宴会的那一天了,到时候见到厉清酒她又该如何对待呢?
厉清酒究竟是敌是友,她自己都拿捏不清楚,又怎么敢透露的太多。
阮星竹越想越是头痛,这一天她在院子里一直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到了最后却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次宴会举办的名由就是阮星竹到钱家来,所举办的一个宴会。
可是钱家主却大肆邀请宾客,整个江边城有名的高官还有大户小户的富家子弟全都被请了过来,整个后花园之中林林总总的摆了无数的山珍海味,看到阮星竹都有一些咋舌。
她身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在人群之中却一点也不显眼,活像是一个落入了珍珠之中的灰尘被混迹其中,差点儿被不认识的人当成了仆人。
若不是钱家主来的比较快,阮星竹还真的去给别人端盘子送水去了。
钱家主对阮星竹有一些歉意,他点了点头。招呼着身后的人带着阮星竹下去换了一身比较华贵的衣服,就连头上都插满了发饰。
阮星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很是不习惯,当她出了房门在人群之中依旧是按了按头上的发饰,时不时的扶了扶身上的衣服,生怕她拿一点儿弄脏了。
“几日不见,现在穿的竟然这么好。”身后传来厉清酒的声音,阮星竹悠然一笑,落落大方地朝着身后的人鞠了一躬。
“厉公子,别来无恙?我们许久没有见面了。这一次还恰巧您来这游学。真是巧啊!”
“是啊,就是很巧。”厉清酒看着在自己面前弯下腰的阮星竹的头顶,眼睛之中出现一丝玩味,他敲了敲一旁的桌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正在尴尬的时候,钱家主突然就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厉公子行了一礼之后,带着一些讨好就把厉公子拉到一旁说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