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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茹性子爽朗,加之嫁到了武将世家,平日里性子也甚为豪迈,同一般闺阁妇人多了几分利落,也爱跟身边的奴才下人说笑打趣。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偶尔隔着好远,都能听着爽朗的大笑。
可眼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子里静的出奇,同往日大有不同,想到这,就让阮星竹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她迈起步子,跟灌了铅似的,步履沉重往正厅奔去。须臾之后,她抬首见着面前的李雪茹,循规蹈矩的行了个礼,“母亲。”
李雪茹并不是苛责他人的人,历来也不喜欢循规蹈矩的,规矩礼数更是能免则免。可此刻,屋子里气氛沉重,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稍微也都有了几分骑虎难下的意味。
“既然起来了,那就赶紧的,先用点东西吧。”
“多谢母亲关怀。”
檀木椅子挪动发出沉重的响声,肖凌坐在一边,咽汤都是轻微的声响,阮星竹有些错愕,不知道这尴尬的沉默应该如何打破。
“昨儿个去哪了?”
李雪茹强撑着肃然,终究还是撑不了多久的场面,微微一瞬,便立马露了真颜,开口问阮星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星竹答道:“昨日,昨日不过是去了师先生府上,媳妇同师先生是旧交。”
她突兀的加了后面那句话,生怕李雪茹误会,可李雪茹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所以,便喝酒喝到那么晚才回?”
“母亲,她同师先生是师徒,以前我们就认识,根本就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难听的。师先生是看她天赋过人,特地收了她做弟子。”
外面传的难听?外面传了什么?阮星竹纳闷了,难道自己这在床上赖了半日,外头都翻天覆地了吗?
“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饮酒也罢,拜访也罢,都要把握尺度,不要越矩。她一个人在师先生家里头喝酒,喝醉而归,又是那副样子,且不说让旁人看了,就连我看到了,心里也都忍不住猜忌!”
李雪茹话说的斩钉截铁,感叹一声道:“我也没有说不许她饮酒,只是,这事情做的也太过了一些。”
话音刚落,肖凌又想帮他辩解什么。没过多久,却只见着李雪茹摆了摆手,冷然道:“行了,你也没必要替她多解释什么其他的了,多说无益。”
她视线冷冷落在阮星竹的身上,冷然呵斥道:“你犯了错,虽说我不是个喜欢苛责人的。可规矩还是得立下来,你要记住,这是京城,不比乡下。凡事,一言一行,都要有规矩,明白了没有?”
阮星竹平日里厉害,却不想跟肖凌的家人有任何的争执,清浅应了一句。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