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蹲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冷笑着说道。
“小姐,你可以帮我写份契书吗?”女孩看着阮星竹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有用吗?”阮星竹问。
“有用,只要用他的手印就好了。”女孩低声回答。
阮星竹在附近找了一家有笔墨的店,给了店里的伙计一些银子后,成功的写了一份卖身契出来,原来小女孩的名字叫赵蜜儿。
听女孩说,蜜儿的名字是她母亲给起的,他母亲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像蜜一样甜。
而原本该给她起名字的父亲和爷爷,听到她是女孩,直骂她晦气,别说名字,没将她溺死都算她命大,听名字也能知道,女孩应该有一个很爱她的母亲,怪不得她会为了母亲,咬掉父亲一节指头呢。
赵蜜儿拿着卖身契,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拿起他的大拇指,在他的伤口上蘸了些血,之后按在了契书上。
阮星竹如约将银锭子放在了男人手里,领着小女孩走了,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赌坊的人走到男人身边,将那十两银子拿走了,留下一句,还有五两银子,三天后来取,也离开了,只剩下那个男人,孤零零的抱着断手,躺在那里。
阮星竹走在前面,领着赵蜜儿,杏花和丽娘走在后面。
杏花看着赵蜜儿的背影,小声的说道:“丽娘,我有点怕那个小孩。”
丽娘无奈的看了一眼杏花道:“你怕她干什么?你又没有得罪她,再说了,她为什么那样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亲生母亲被卖了,自己也要被卖,换做是谁,都会恨啊。”
杏花想了想,觉得也是,其实本来她是很心疼赵蜜儿的,但是一看到她的脸,杏花就能想起她满脸鲜血的样子,看来得等自己将这恐怕的一幕忘了,才能正视她。
到了百草堂,阮星竹看天都要黑了,也不在百草堂逗留,她和几人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回将军府吧。”
杏花和丽娘点头同意,几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阮星竹一路上都在和蜜儿介绍几个人,赵蜜儿看起来不太爱说话,阮星竹说,她就认真的听着,基本上不会张口问什么东西。
但她的记性很好,阮星竹说什么,她都能记住,这让车上的几人都十分惊讶。
“一会回府,我带你去洗洗澡,再换身衣服,你以后就跟着我,你现在年纪还小,也不用做什么,就先学点东西。”阮星竹看着赵蜜儿,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