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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支持不住。
分明就是头痛欲裂,为什么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一样的?
他的脑海中像是被人放了一个竹鞭似的,只需要一点零星的火苗就能将他的那个白引子点燃,然后噼里啪啦的在头脑中炸开。
这种疼痛让肖凌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一次的疼痛远远比上一次来得更加凶猛。
肖凌很清楚,倘若这次好了,若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又会比这一次更加痛苦,这种痛苦是逐步递进,让人无法罢休的。
他知道阮星竹可能有办法去医治的了他这种痛苦,可他就是不想一起去麻烦阮星竹。
阮星竹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且又太过思念孩子,这种双重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
倘若他自己还向阮星竹告知他的身体也出现状况的话,阮星竹一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太了解阮星竹这个人。
水煎服的中成药对于肖凌来说不算特别困难,他偶尔会跟阮星竹去打下手,不说了如指掌,知道的十之八九,但多半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如何合理的去煎服且不让药效流失掉它最原本的药效,这也是肖凌从阮星竹那里学到的一项重要的本领。
可眼下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他空有这一身本事却无处可使。
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要为自己煎服草药,这听起来有些荒唐。
但只要一想到阮星竹为其担忧的神色,和她拖着疲劳不堪的身体为他忙上忙下的身影,肖凌心中就于心不忍。
他宁肯自己多受点苦,也不愿让阮星竹如此劳累。
将小火炉架好火堆,刚开始还冷冰冰的火炉子只等待了片刻,便燃烧起橙红色的火光来。
肖凌颤抖着手,向那火炉上方探了过去。
从里面隐隐冒出了一股子热气,白色的烟缭绕在他的那只手上,火炉已经架好了。
肖凌又将那瓦罐架了上去。
按照阮星竹交给他的方法,一步一步将草药加了进去,然后添上水,用小火去煨这些药。
没过多久,瓦罐便飘起了一阵白色的烟,还冒着小鼓小鼓的泡泡。
肖凌看着那冒着热气腾腾的瓦罐心里还是安心了不少,虽然脑袋一直处于要炸开的趋势,可他还是勉强支撑住自己,仅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