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贵客。”
法渡上神见到她,也不得不敬让几分,毕竟与她平起平坐之人,各界还真没有几个,“阁下已有准备,何须担心。”
她莞尔一笑,手中玩弄着一支玄铁长刺,在指尖旋转几个来回,表情虽漠然,眼里却透着兴意,“我有点儿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人见到我的表情了。”
法渡上神只笑不语,他也知道,今日的酣离宴定不会“平淡”收场了。是风雨还是波澜,终看酣离宴上,她会如何。
………………
酣离宴上歌乐升平,笙歌曲绕,人声沸腾,万人同声,欢心大乐,清酒填玉杯,银盘盏盏,金座万人同坐之上,繁如云簇,春风袅袅,香气四溢,无不壮观。
法渡与几位长老为主,端坐之首,连令欢位列前席,亲传弟子地位仅次于长老之下,更要拿出天镜峰弟子的形象来,虽然端坐很累人,但好在有打坐留下来的习惯,还能忍的过去。
酣离宴已开宴许久,可连令欢注意到,首尊和几位长老面上并不太悦,皮笑肉不笑勉强的不行,连令欢在三长老之后,他附前去低声问道:
“师父,你和几位师叔都怎么了?”
三长老长叹一口气,手上不自觉捋了捋胡须,“唉…说不清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连令欢很少看到能让师父露出忧色的表情,心中猜测了几分,那就是今日酣离宴上会出什么事了,但他们又有恃无恐,仅有担忧之色,那就是遇了难事。
连令欢退了回去,师父一言两语说不清,那就只能等着看一看,今日酣离宴会出什么事了。
“诸位!”一个灰色长袍,身影微胖的男子先开了口,“百年来,我碧炎山携风宿雨,与人间雨露共沾,安过百年,山中弟子共除鬼祟五十件,鬼祟清单列上,放于洗秽录之上。”
连令欢垂眸,无趣的摇摇头,一百年一次的吹嘘大会又开始了……
洗秽录其实就是一个鬼祟大榜,各界每在百年,都要把捉得的鬼祟名称,来路,以及收服之法都放在洗秽录上,本意是让各界吸取经验,为创清静各界而设,谁料不知何时开始,洗秽录成了各个修行者的攀比炫耀的大榜。
所以这也是连令欢最不喜参加酣离宴的原因,偏偏每次也少不了他,还要听一群人吹嘘炫耀,简直无聊至极。
在连令欢看来,那几只小鬼小祟,根本不值一提,在他们口中说出来,却成了凶神恶煞的恶鬼,就为了抬高自己门楣,也是什么话都吹的出来。
死在他们手里的鬼祟如果知道,自己在洗秽录上那么厉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