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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的白苓一惊,脸色发白的将双手下意识藏在了身后。班楚心眉心微凝,一双眸子森森然泛着寒气。
“奴婢曾偷偷在那桃人身上涂了荨麻的汁液,老爷若不信,只看白苓手心有无红肿发痒的迹象便可知。”
已有人押了白苓上前,不由分说掰开了她的手心,高高举了起来。小小一双白细手掌,几道抓挠之下的殷红痕迹就如白纸上的醒目墨痕,倏然映入人们的眼中。
班楚嫣引颈一看,神情顿时变得愤怒与鄙夷,“果然呢。”
白苓惶惶摇头,心急如焚道:“不是的,这印记…”
然她的辩驳刚要脱口,却不防被班楚心投来的视线拦住。那神情看似无意,但却是无声的告诫。
白苓猛然明白过来,她不能贸然辩解,如今桃人在小姐房中,印记也在自己手上,怎么看,这都已经是一场死局。若是此刻才向老爷明说昨夜之事,非但不能证明小姐清白,恐还会平白添了个构陷大夫人的罪名,无疑雪上加霜。
她的脸色白了白,隐忍不甘的垂下头去。
二夫人见状,只禁不住冷笑道:“看白苓这样子,恐怕也不用再多问了。”
班冠文神情森冷,盯着班楚心怒声道:“孽障,还不跪下!”
骤然一声怒吼,将堂中的气氛阴翳至了极点。坐在一旁的班楚若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暗想着父亲这怒火若是对着自己可该如何是好啊。
班楚心玉身长立,清明的眸子迎着班冠文满是怒意的双目,却没有动作。
二夫人看着冷冷一笑,“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我看楚心还真是不见棺材…”
“住口!”班冠文不耐烦的冷冷一声,将二夫人噎的一腔气都憋在了胸口。
身边的班楚若忙伸出冷冰冰的手握住了母亲的,二夫人也不敢再多话,她们都知道,班冠文此番是动了真怒。
忽然,气氛凝滞中,是一声衣裙触地的轻响。班楚心挺直着背缓缓跪下去,看也不看堂上的班冠文。
“女儿这一跪,不为伏罪,只为散父怒。不管父亲再问我多少遍,女儿依旧是一句冤甚矣。”
班楚嫣在对面盯着她,心底忍不住冷笑。事到如今,还在垂死挣扎。
堂中一时有些静,众人都是大气不敢喘的看着班冠文,生怕一个不注意牵连了自己。最后,还是一直静静坐着的三夫人忍不住细声劝道:“老爷也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体。心儿既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