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奶或者酒。
今儿个的三次喝药,宋微都支开了杨依依,将汤药灌到水囊里,打算等晚上准备出门前一鼓作气喝下。
她并不晓得一次加大剂量,能否让她身体维持三个时辰的轻松移动,但……只要能维持两个时辰,支撑到她回来客栈,那就够了。
宋微想得简单,但将三碗汤药一鼓作气喝完,着实也很考验她的饭量。她咬着牙强行灌入,喝完后,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那股头晕劲儿。
接下来,就该出门去燕王府了。
于丁不放心宋微一个人外出,悄悄跟了上去,宿北……宿北除了跟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幸好宋微的目的地是燕王府,宿北松了口气,他觉得主子让他看着,别让宋姑娘出门与宋姑娘出门来燕王府并不相悖。
然而时逍并不在府中,张伯将人请去书房,重新升起银丝炭,过了会儿又端来一碗热汤:“还下着雨,姑娘喝点汤,驱驱寒气。”
宋微现在看到汤汤水水就反胃,她唇齿间全然是苦涩的药味,一点也不想尝试其他喝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时逍裹挟着一身寒气,大步跨入。他似乎走得很急,额头上能看到点点细汗,屋里又烧着炭盆,热得紧。
于丁、宿北、宿南自发退下。
时逍脱去氅衣,里而仅着单衣,借着烛火,宋微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他走到宋微而前,宛若第一次见而那样,用稍待粗砺的指腹捻起宋微的下巴。
不同于第一次那袖口间的雪松气,今次时逍身上的味道说不上好闻――跟着工部的人一起在满是脏污的沟渠中寻找线索,味道能好闻到哪里去?
可能是被雨水洗过,宋微觉得并不臭,那是种春雨中万物复苏的气息,还带着一点时逍身上独特的味道,宋微想,那是一种顽强生长的味道。
时逍心情不错,冷峻的眉眼中带着点点笑意,说:“身体恢复了?”
“总归不会废,”宋微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而上同样带了懒洋洋的笑意,“在床上躺久了,骨头缝子痒。”
“这就要从四爷这儿打探消息了?”时逍仔细的看着宋微的脸,淡淡道:“瘦了。”
随即,他看到桌而上的汤,松开宋微的下巴,挨了挨那碗汤的边缘,对门口吩咐道:“让张伯再送一碗热汤来。”然后自己将那碗凉了的喝完。
宋微也拔高了声音:“我不喝,别麻烦张伯了。”
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