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屁!”
珍娘完全一点也没有意外的,看着她娘声如洪钟的彪出了这么一句,顺带着默默的比了个赞的手势。
都到这份上了,再不发飙,那还叫蒲氏吗?
“老二媳妇,你!”蒋老头突然被打断了话音,脸色自然是不得愉悦的,尤其蒲氏还用了这么个带了些侮辱性的词语,更是气得他眼窝都涨红了。
“大伙今儿个可算是瞧见了吧,平常的时候,我说这儿媳妇不敬长辈,目无老人的,你们还都不信。这会子,都信了没有?”
蒋老头怒过之后,就立即转了转那一双老眼珠子,朝着大家伙嚷嚷了起来,“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就能对着我这个老公公骂上一句,这成何体统?”
“爹,你老人家莫要见怪,哪个说我方才骂的是您老人家了。我那一声‘放屁’,骂的只是刚才我耳朵里听到的那些话!”蒲氏当然是不能由着蒋老头,就这么给她坐下个罪名来的。
“一句连着一句的,弄得跟唱戏文的词儿似的,我都不晓得您老人家是从哪儿学过来的?”蒲氏一脸蔑视的开口说道。
蒋老头顿时就又被激怒了,指着她说道,“老二媳妇,你!”
“我咋的了?难不成是我说错了不成?”蒲氏丝毫也不惧怕蒋老头的那点威势,只撇着嘴说道。
“难不成爹忘记了不成,从昨儿个夜里起,那地上跪着的啥人,跟我家大壮他爹就没一文钱的关系了。不知您又何来的一口一句的这啥兄弟情分啥的呢?”
蒋老头听完这话,面上就是显得一怔,但他自然是不可能认的,只梗着脖子不认了说道,“胡说八道!大年跟他大哥这几十年的弟兄做着,难不成还有假的不成?”
“这二沟村里的男女老少,又有谁不知道的,他们就是一对亲生的兄弟俩。老二媳妇,你休在这里口出妄言!”
蒲氏立即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来甩开,“是我口出妄言,还是您老人家健忘了?只要叫大伙看看这张文书,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说着,就把手里那文书,往后头的人堆子跟前送了送,“这上头白纸黑字的写的分分明明的,那地上跪着的叫蒋永寿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我们蒋氏一族的族人,更不是我家大壮他爹的啥兄弟!”
此举一出,自是引得一众乡亲们,议论声比刚才还要更大。
虽然从今个天亮起,大伙已经东拼西凑的听了不少的闲话八卦,但是,却也没有这会子蒲氏拿出的这张文书,带来的感观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