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家的娘子又继续嚷道,“大家快来啊,来给我家草儿评评理!这司家人打了人还不认账,真是没了天理了。”
嚷嚷着,泥瓦匠家的娘子给自家小闺女使了个眼色,那叫草儿的小闺女就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朱珠这会儿倒是觉得眼前两母女可笑至极,于是悠哉地站在一旁,歇了开口说话的心思,只瞧着两母女做戏。
四下里的邻居都听了泥瓦匠家娘子的嚷嚷,纷纷朝司家这边来,乡下的日子没什么大事就无趣的很,这突然有了热闹,那必定是要凑一凑的不是?!
“草儿这是咋了?怎么哭成这样了?”一个大娘看泥瓦匠家的小闺女哭得可怜,上前拉了她起来,帮她拍了身上的泥土,心疼地问道。
泥瓦匠家的娘子尖声道,“大娘,您不知道,这司家教养出来的丫头可歹毒得很,我家闺女今儿个在溪边与人玩耍得好好的,朱珊那个死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她给打了。您瞅瞅这脸,我这娘瞧了,心就跟被挖了似的疼!”
泥瓦匠家的娘子说着,扯开草儿捂着脸的手,将她脸上的伤给露了出来。
众人瞧了,连连摇头,这脸都肿成猪头模样了,可见下手不轻。
于是,有婆娘就指着朱珠指责道,“你如何教养自家妹妹的?这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动手打人?!”
听到动静出来的铁柱娘就不乐意了,“听了一面之词就替人家出头,到时候可别打了自己的嘴巴!”
“呸……”泥瓦匠家的娘子啐了一口,道,“难道我家草儿脸上的伤能做假了不成?!”
“就是,就是。”站了一旁的众人纷纷点头,赞同泥瓦匠家娘子的言语。
这会儿,朱珠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对着已经站到她身旁的司庭远道,“相公,眼前这戏唱得如何?”
司庭远用手抵唇,笑咳了一声,道,“不过如此。”
朱珠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几许,“我倒是觉得还不错,不过只是独角戏罢了。”
“小贱人,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戏子呢?!”泥瓦匠家的娘子到这会儿才算是听明白了,朱珠在暗讽她是那戏班里头跑江湖的戏子!
听到泥瓦匠家的娘子骂朱珠“小贱人”,司庭远瞬间就沉了脸,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泥瓦匠家的娘子触到那仿佛冻了层冰的眼神,浑身颤了颤,乖乖,这司庭远的眼神可真够吓人的。
朱珠感觉到身旁司庭远的怒气,隔着衣袖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司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