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那身形显然不是后宫的嫔妃。无论是仪态还是穿着看上去都是位有些年纪的女人。
谢惠连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出一个名字顿时就心头一颤。
为了能再看那人一眼谢惠连故意拖慢叩头的速度九个头硬是让他磨了一刻钟。旁边的常侍也不好催他只当他是个刻板的书呆子。
可无论谢惠连再怎么磨蹭磕头也用不了更久了。正当他打算找个借口再留一下没想到那女人却从刘义隆的寝殿里出来了。
谢惠连起身之时正同那妇人打了个照面。只不过是被她扫了一眼谢惠连就觉得一股寒气洞穿周身。那眼神竟一点儿人气儿都感觉不到。
谢惠连原本还打算偷偷跟着妇人可妇人这一眼却像是给他施了定身咒让他莫名就迈不动步子。直到妇人都走出寝宫大门了谢惠连还呆呆地立在原地。
内侍似乎是见怪不怪上前虚扶了他一把“谢宗子可还好?”
谢惠连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方才……那位……可是传说的严神医?”
内侍笑答:“谢宗子好眼力。正是严神医。这位神医可是气势非凡。第一次见她的人少有不被震慑到的。”
内侍似乎是在给谢惠连找台阶下。身为谢家宗子被一个女人吓得动弹不得传出去也不好听。
可谢惠连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很清楚方才严道育的眼中并不是震慑而是杀意……
再说严道育她自刘义隆的寝宫出来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假意整理衣衫时耳朵微微一动。
她的表情变得越发阴寒。看来宋皇是真的对她起疑了身后这暗卫已经连着跟踪她好几日了。
想到刚才见到的谢家宗子严道育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有谢宗子做桥梁行者楼的人进宫就比从前容易得多。
若是让行者楼的人掌握了自己的计划那此前的布局就都毁于一旦了。
严道育犹豫片刻虽然明知有些冒险她还是转了个方向朝宫门走去。
由于刘义隆给了她出入宫城的令牌所以严道育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感觉到那暗卫还在身后跟着严道育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药铺。
没一会儿便有一名同她穿着、身材都相同的女子端着一簸箕晒好的药钻到房中去磨药。而严道育则顺着药铺的暗道直奔彭城王府。
九熹正百无聊赖地丢着一盒子宝石玩就听见内室的窗户轻轻一响。
九熹将手里的宝石丢回盒子里踱步走进内室朝严道育施礼唤道:“母亲。”
严道育却猝不及防地伸手便扇了九熹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当初费劲心机将你送进彭城王府难道是为了让你坐在那儿丢石头玩的?”
九熹缓缓扭回被打偏到一边的脸垂下头再施一礼“是女儿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