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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鹦鹉叹了口气“说不定是太子您想多了。皇上不是已经处置了豫章康长公主吗?再说此事您也是被骗了又不是真的……真的与豫章康长公主有苟且。”
“此一时彼一时……”刘劭摇摇头“父皇如今只有孤一个成年的皇子自然不会轻易废掉孤。可你瞧见的宫里诞下的皇子越来越多。孤听说三皇弟才刚能言便已经日日听他母妃念《论语》了。若是父皇的病真的被治好了再过上十年……哪里还有孤的容身之所?!”
王鹦鹉闻言捏了捏袖口里藏着的东西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到刘劭面前。
“殿下您看看这个。”
刘劭无精打采地抬头见王鹦鹉递过来一个包袱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此为何物?”
王鹦鹉紧张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寝殿又朝刘劭身边凑了凑才用身子遮挡着将手里的包袱打开露出半截雪白的布偶。
才不过扫了一眼刘劭便吓得白了脸他一把按住王鹦鹉的手飞快将那布偶又包了起来压低了嗓子吼道:“大胆!你怎么敢将巫蛊带入宫中?!你是要害死孤吗?!”
王鹦鹉忙跪了下去眼泪也吓得流了出来“婢子这全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您啊!你想想若是皇上真的康复了您便要和其他皇子争夺本该属于您的皇位。婢子无能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婢子听说只要用至亲之人的血将生辰八字写上去再埋在柳树下便可行诅。只要小心些趁着夜色将布偶埋好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太子您也能达成所愿了啊!”
刘劭望着王鹦鹉手里的包袱像是透过那薄薄的包袱皮看到了里面雪白的布偶。软绵绵的布偶此时却锋利地像是一把宝剑又坚硬地像是那传国的玉玺……
刘劭伸出手缓缓打开包袱将布偶拿出来仔细端详着手却将布偶越捏越紧“去取刀来。”
很快宋皇的八字被鲜红的血写在了布偶的身上。王鹦鹉又不知从哪儿寻了几根绣花针两人像是真的在杀人一般拿起针便往布偶上扎。
手中的针越扎越狠直到所有的绣花针全都扎在了布偶的肚子上两人才眼中带着癫狂地互望一眼又去看那满是绣花针的布偶。
刘劭将布偶推向王鹦鹉“你去!快去把它埋了!趁着现在夜深人静就埋到东宫外湖边的柳树下!”
王鹦鹉有些退怯可又想到九熹允诺她的好处便咬咬牙小心将布偶包好捧在怀里悄悄溜出了寝殿。
刘劭入夜前便遣退了宫人此时的东宫内一片死寂。大约是宫人都睡熟了就连院里本该长明的烛火熄灭了都没人去换。
王鹦鹉也不敢点灯笼只能借着月色小心地摸到宫外湖边的柳树下。
她没有挖土的铲子只能用手在树下刨坑边刨还便四下张望生怕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
由于太过紧张还几次险些将布偶掉了。终于她挖到足够深了便赶紧将布偶取出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