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邀雨被何卢一顿连珠箭说得脑子发晕,伸手拿了杯水递给何卢,“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何卢也不推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又道,“仙姬当知,自古忠言逆耳。臣知仙姬年纪尚小,爱美也是人之常情,可您此前在军营中还知道以男装避人,如今出征柔然却一直着大巫的女装……”吧啦吧啦……
“还有您这高车……”吧啦吧啦……
“还有这香料……”吧啦吧啦……
墨曜吃惊地看着打了鸡血般说个不停的何卢,她转头看向棠溪,“姐,何大人难不成其实是个话痨?”
棠溪叹息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几日才发觉的。他之前好像一直克制着,这几日大约是憋得狠了。”
墨曜同情地望向棠溪,“辛苦你了。”
棠溪笑笑,“还好。我大多时候就任他在旁边念道,不去听就是了。”
墨曜又去看邀雨,“可怜的仙姬,他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何卢东一句西一句念道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终于都说完了。
邀雨此时已经眼冒金星,勉强扯着嘴角认怂道,“本宫知道了。本宫改。一定改。”
子墨此时心情颇佳,“辛苦何大人了。我们说过几次,都不如何大人这一番话管用。以后还要麻烦何大人多多直言进谏,督导仙姬。”
邀雨心中哀嚎,子墨!你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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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获得柔然王帐位置的当夜,就迫不及待地开拔,他自领一军,率先一步向柔然王帐的所在攻过去。
邀雨没心情参和战事,她是被请来的仙姬,又不是被雇来的佣兵。何况拓跋焘怕是还不乐见她立什么军功呢。
这一仗没有丝毫悬念。北魏本就在兵力上碾压柔然,又是突然袭击。虽说大檀可汗事先收到了外圈岗哨的报信,带着三万人马先一步跑了。可剩下的老弱妇孺和其他残部,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一锅端。
拓跋焘抱着一大箱子珠宝来到邀雨的高车里时,真是满脸的得意,“你快看看,可有喜欢的东西。朕原以为柔然人不过一群蠕蠕,没什么好物。没想到这大檀的王帐里,稀罕的东西当真不少。这些都是从大檀可敦那儿搜出来的东西,或许能入得了你的眼。”
邀雨扫了眼那箱子里的珠宝首饰,东西看着的确是好东西,只不过样式都颇显老气,她倒真没有看中的,于是找了个借口推辞道,“陛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