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疾眼快的连忙接住金色请帖,转身递给林涛。
但林涛并没有接,而是坐在套房的沙发前,一边捧着一杯温水,一边目光淡漠的看向胡鹤云道:“这是何物?”
“明晚八点,紫竹岭,洗剑台!”
声音微微一顿。
胡鹤云挺直腰板,目光肃穆的看向林涛,道:“师兄方伯海之死一事,家师悲痛万分,欲请林前辈届时能去解释一番。”
解释?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漂亮。
可林涛的解释,向南圣要是不满意的话又该当如何?
“呵呵!”
稍稍迟疑片刻,在胡鹤云的注视下,林涛发出了一声低笑。
放下水中的水杯,从刘金月手上接过那金色请帖翻看了起来。
请帖分量极重,装饰精美,是不是古董,林涛不敢肯定,但却绝对不是廉价货,而请帖里面,洋洋洒洒的几百字小楷内容,却是十分耐读。
半文言文的行文风格。
篇幅不长,却是引经据典,用词考究。
看得出来,向南圣绝非一个狂妄粗鄙武夫,文学修养功底还是十分深厚的。
但,这又有何用?
这仍然不能掩盖,那文绉绉铿锵有力行文之中,所展露出的冷酷与果决。
相比起来,胡鹤云所说的话,就要‘温柔’许多。
林涛是杀了他大师兄方伯海没错,但无论如何,面对这样一位年轻气盛的宗师境,胡鹤云也只能做到不卑不亢,尽量不用挑衅的言语去刺激林涛。
而同为宗师之境的向南圣亲手所写请帖……恩,写作请帖,多做战书,就没有那么多重重顾虑。
“……南圣留字,三月二十三,家中。”
沉默无语的看完最后的落款。
还特么用的是阴历……手腕一抖,林涛随手便把那份沉甸甸的战书仍在茶几上,并抬头看向胡鹤云道:“回去告诉你师傅向南圣,解释什么的,我没有,他想打,明晚准时奉陪。”
“……好,此话我一定带到!”
定了定神,面对林涛如此直白而强硬的姿态,胡鹤云不卑不亢道。
见此,林涛抓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并继续道:“不过,一旦踏上洗剑台,生死各安天命,我与他,不分胜负,只论生死。”
轻描淡写的字眼缓缓飘荡在奢华的套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