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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和英国公府是姻亲,但是邵揆还是按照规矩提前一天就给郑府下了拜帖,免得自己兄妹二人一去却成了不速之客。
郑老夫人知道他们要来,果真哪儿也没去,专在正房中坐着等着外孙过来。
邵循进门一来到罗汉床前,就被外祖母紧紧的搂了起来:“我这没良心的心肝儿啊,你这是把我这老婆子忘了呀。”
邵循身子紧绷了一下,之后慢慢放松下来:“外祖母……”
郑老夫人用那双已经刻上细纹的手捧着邵循的脸,一寸寸的打量,一寸寸的摩挲,没有遗漏任何地方,许久之后,才感慨道:
“不过个把月的功夫,竟瘦了好些了。”
邵循的视线对上了这位老人慈爱的眼神,这眼神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疼爱和喜悦,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暖。
她的每一份关爱和疼惜都是真实的,并没有掺杂什么虚假。
邵循趴在郑老夫人的肩膀上:“外祖母……”
“这是想我了。”郑老夫人爱怜的摸着邵循的肩膀:“那就常来看看外祖母呀……”
邵循微微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独一无二,暂时没有任何人来分享的怀抱。
在“梦”中,并没有出现太多关于郑家的画面,她只知道在自己出事之后,郑老夫人确实既心疼又愤怒,她在家中怒斥了大皇子许久,后来还贴了许多梯己为邵循补嫁妆,在她出嫁时依依不舍,后来邵循在吴王的后院中还经常收到她托人送进来的物件,这些无一不证明郑老夫人确确实实是真疼邵循这个唯一的外孙女的。
但与之相反的是,她再也没有提过邵循和郑云乔心照不宣的婚约,也绝口不提曾经对这门婚事有多么赞许,不说争取,真的就连尝试都没有过,甚至在不久之后亲自做主同意了邵琼嫁进郑家。
邵循当然伤心过,这伤心远超听到表哥和妹妹的婚讯时,或者说,二者一个天一个低,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也渐渐想通了。
何必对旁人这般苛刻?
她想,外祖母疼爱自己不假,但更爱表哥也是真,这是人之常情。
若是连这个都没办法容忍,那她……还能剩下什么呢?
邵循忍下那一瞬间格外难受的泪意,轻声道:“前一阵子是淑妃的生日,忙来忙去,就没来看您。”
屋里除了郑老夫人,还有家里的几个女眷,大太太公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