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恬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张脸。会是正常人类的脸。

裘胜的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左脸下颚的位置，被某种腐蚀性物质腐烂。能够看到里面翻卷的肌肉。

右脸颊，则是有一团黑黝黝的物质涂满。好像是什么药膏。

更让人难受的是，口罩一打开后，就有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味道，传入了两人的鼻腔。

呕！！

林梦恬到底是个女孩子。受不了这个味道，转头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而秦天宇倒是没什么反应，以前他在沙场上时，什么样的伤没见过，炸碎半边脑袋。只留半边身体的人。到处都是。

而且当时条件艰苦时。也有许多战士感染溃散，那时候才是人间炼狱。

可现在比起来，眼前的场景连让秦天宇触动都做不到。

"吓到长官和林小姐了吧。对不起。"

裘胜赶紧道歉。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尊容和气味。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是多么强大的冲击力。

其实，秦天宇早就发现了裘胜的状态。否则他也不会强硬的要求裘胜摘下口罩。

"你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脸上就有伤。是被敌人的战火伤到的，一直有伤口没有愈合。退伍回来后，为了帮为女儿挣看病的钱，去帮人做工地水鬼。也去下水道背尸体。才在段时间内给我女儿挣够了最开始的一部分医疗费用。也正因为这样。我的脸也感染了，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担心有一天我女儿好了，我没脸再见她，所以想找个干净的活儿，所以就来了这里。"

裘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林梦恬起初因为气味的原因，还有点不太适应，可听到后来，似乎也忘记了这些气味，对裘胜的遭遇，大感同情。

"你女儿也生病了？"

"是的。"

"真可怜。"

裘胜摇了摇头："能在有生之年见到长官，我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裘胜丝毫不掩饰对秦天宇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