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匕首离宜栖不足两厘米远时，工厂破旧的大门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之后左耳处就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侧面的玻璃忽然碎裂，细小的玻璃在宜栖的脸颊上划过，温热的液体溅了宜栖一身。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赶在宜栖睁眼前附在了她的脸上。

“小栖，别睁眼。”

席谨忱把宜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宜栖一直死死搂着席谨忱的脖子，一刻都没有睁眼。

沈苗苗躺在地上，鲜血大面积的在她身下散开，一些警察模样的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子弹从她的肋骨上打了进去，横着穿透了她整个胸膛，血液全都倒灌进肺里。

她还剩下一口气，正偏着头，看着席谨忱模糊的背影，正大步抱着宜栖离开。沈苗苗张了张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原……原来……这一生……本来就是错的……”沈苗苗闭上了眼，“宝宝，妈妈来陪你们了……”

席谨忱心疼的看着面前发呆的宜栖，用手帕把她脸上那块细小伤口边缘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宜栖狼狈极了，身上的婚纱被撕破了好几处，蹭的满身的灰尘，手腕也被粗劣的麻绳磨得破了皮。

“阿……阿行……”宜栖愣愣的张口，“他们两个结婚了吗？”

席谨忱一把把宜栖搂紧怀里，“他们留在教堂，已经结婚了。”

宜栖伏在席谨忱的怀里，眼睛缓慢无力的眨着。

“沈苗苗……死了吗？”

席谨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摸了摸宜栖的后脑勺，“别想了……小栖，别想了……”

宜栖撑着席谨忱的肩膀坐直身子，她微微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工厂门口，两名法医正抬着一个担架走出来。

那个人身上盖着白色的单子，鲜血把布料染红了一片。

“死了……”

宜栖眨了眨眼，忽然掉了两滴眼泪。

席谨忱愣愣的看着她，“小栖……你哭什么？”

宜栖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转头回到席谨忱的怀抱中，“我们回家吧，阿行和怡婷还要回老宅祭祖呢。”

宜栖闭着眼，窝在席谨忱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初识的沈苗苗，她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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