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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一个股东来看过你，他知道你现在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对你有帮助，所以出于人道主义，他勉勉强强的来了。只可惜呀，你太过让他失望。明明是咎由自取，还偏偏要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你闭着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当时他脸上可是精彩极了，你知道那种表情怎么形容才合适吗？”

周警官俯下身凑近付总，“想必就是喂了他一坨屎，他的表情也不会这样难看。”

付总终于受不住，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样恶心又逼人的话语终于让付总无法忍受，他冷冷地瞪着周警官。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因为他自己折磨自己，舌头被咬破，根本说不出来话，反而因为折腾了一番，嘴角也留下些鲜血来。

周警官好心的扯了张纸巾，替付总擦掉了嘴角的血渍。

“付总裁，你曾经是一个很优秀，也不可一世的人，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到了警局里，就算是高高在上，也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你怨不得旁人。”

付总冷眼看着他，见他眼中的怒火一览无余，周顾警官便知道自己所用的激将法已经成功了。

他对付总眼神视若无睹，继续有意无意的激起他的怒火。

“你女儿是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当初送她去医院时，你并没有在身旁，是我亲自送她来的。你知道她在中毒严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有意识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

周警官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她当时已经不省人事，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她说，爸爸，救我。”

那一瞬间，付总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

有痛心，有失望，有难过。

那些情绪逼着他脸色苍白，险些背过气去。

周警官满意一笑。“所以到现在你还不打算认罪吗？你岂知你女儿临死前有多绝望？我们当时把她从那间公寓里抬出来的时候，她脸色都是青紫的，嘴唇发黑，显然是中了严重的毒。你究竟有多心狠？就算是为了把她取保候审，想救她出看守所，也不必对她下此狠手吧。还是说你想的根本就是如果中毒太深，付小雅死掉了，那也不算太可惜。毕竟对于你来说，利益比亲情更重要，付小雅死了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可以怪在她的身上，不会对你的利益产生任何影响，这么做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付总终于经受不住周警官的审讯般的眼神，即便现在他的舌头还肿痛微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嘴角也不时的沁着鲜血，可是付总还是勉勉强强地开着开了口。

他嗓音沙哑，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