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她活活逼迫死了一般,在他们眼中,死一个人又算什么呢?
死了一个人,他们又可以多写一篇新闻稿,又可以多赚到一桶金。
他们人云亦云,他们捕风捉影,他们可以把有罪之人推向地狱,也同样可以把一个好人拉落神坛。
而被围攻的那个人就像是被困在了牢笼里一般,他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千夫所指,她连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宜栖忽然笑出了声音,站在她一旁的席谨忱震惊的转过头望向她。
此刻的宜栖,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
他努力按住宜栖的手,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
“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可是宜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猛地甩开了席谨忱的手,冲上前,扯过一个摄影师手中的相机猛的摔在了地上。
“你们就这么想逼死一条人命吗?!”宜栖尖声怒吼着。
她指着众人,“捕风捉影,自认为自己抓到了某一个关键点,就可以编出一篇文章来,把他人打入地狱。有罪的人,被你们通篇夸赞还能说出个好来。没有罪的人,却被你们掘地三尺,恨不得连祖坟都抛开,要挖出一点料。你们扪心自问,午夜梦回,真的不怕那些被你们害过的人回来追魂索命吗?!”
宜栖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真愚蠢,真的!你们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脑子,更没有心!你们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人!好啊,你们大可以冲我来,把我这狼狈的样子拍下来给世人去看,拍啊!”
这一次,所有人终于沉默了。
再也没有记者敢上前,对着现在几乎已经发了疯的宜栖提问。
有人庆幸,这些恼人的记者终于安静了下来,也有人用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宜栖。
她如此愤怒,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与颜面,是究竟被人给逼迫到了绝路,还是已经发了疯了?
只见宜栖抢走了那些记者手中的话筒和摄影机,一个一个拼命的摔在地上。
有站在后排的记者见事不妙,早已脚底抹油的开溜。
而有人被宜栖骂了一通,已经完全愣住了,任由自己手中的东西被抢走。
席谨忱并没有阻止她,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这群记者的逼迫已经让宜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