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三舍。

John果真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因此即便时光荏苒，历经磋磨，遍体鳞伤，他也依旧是曾经的那个John。

宜栖上前，向John伸出手来。

“John先生，真是好久不见。”

John用他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向宜栖，忽然笑了。

“这么久不见，宜小姐神彩如旧。”

二人相视一笑，陈若水死了，过去的恩怨却未必一笔勾销。可是历经岁月蹉跎，心底的那些恨意终究是少了很多。

他们落座在一家咖啡厅里，对视良久，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宜栖一直用打量的目光看着John，记得当初最后一次见到John的时候，他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被解救出来时，他几乎蓬头垢面。可是再次相见时，他虽谈不上容光范焕发，可依旧保留着曾经的体面。

其实比起自己来说，John似乎更适合当一个演员。

在众目睽睽之下骗了那么多人，让大家都以为他疯了，这不仅仅需要足够能蒙蔽众人眼睛的演技。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John注意到宜栖的目光，就扯开嘴角笑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当初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要害我却不反击，反而选择装疯卖傻的原因吧？”

宜栖对John微微点了下头，“John先生果然聪慧，我未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了。”

“哈哈哈。”John爽朗的大笑两声，“所以说比起我，宜小姐你还是更年轻了一些。其实你当初就应该怀疑的，我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们那点小把戏就直接失了心智，变成了一个疯子呢？”

宜栖的神色暗淡了一下，并非了没有怀疑，只是当时陈似山和王书央的手段实在是恶劣，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所以John的发疯似乎也顺理成章了一些，便没有再多想。

“让我来对你解释吧。”John低声说道，“陈若水死了之后，我确实是受到了重大刺激。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我昏迷过去的时候曾经中途醒来过。”

在John平淡的语气之中，宜栖终于了解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John因为陈若水之死受到了重大刺激，他当时也意识到陈若水的死和王书央脱不了关系。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