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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晴立在身侧,“看到什么?”
“满桌的唾沫星子!”温若萱撂下筷子,“从头到尾贤妃有没有说够十句话?”
“应该是没有,奴婢觉得贤妃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秋晴回道。
温若萱起身转到贵妃椅上,盘膝,朝秋晴使了眼色。
秋晴心领神会递过去两个托盘。
温若萱抓起一把开始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贤妃定是听到风声,知道本宫没从皇上那儿求到封地,心里生出别的心思。”
秋晴不解,“圣旨都下了,贤妃想要抗旨不成?”
“圣旨是准予萧臣跟宛儿订亲,距离成亲还差一步,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宫瞧着贤妃……不像好人。”
温若萱习惯性将黑白瓜子皮分拨,觉得自己刚刚话说的重,语峰一转,“贤妃就是太懂事,有时候你看她懂事的样子都叫人心疼,身在后宫,又有子,别的妃嫔挣命也要给自己儿子谋最大利,她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温若萱不停朝嘴里塞瓜子,话又说的急,舌头被尚未拨开的瓜子皮夹住,疼的她直皱眉。
这种时候得狠,忍着疼把牙齿咬下去,或者硬是把舌头从瓜子皮里拔出来。
不管哪一种,舌头都会再受一次伤。
温若萱自来选择第一种,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觉得忍着疼把牙齿咬下去虽然会让受伤的地方更严重,但也比让没有受伤的地方平白剐蹭划算。
只是她没想过,那是一个整体……
回到昭纯宫,清芙给贤妃准备一份糕点端进厅里。
贤妃没有胃口,吃不下。
“娘娘莫急,奴婢瞧宸贵妃的态度,似乎胸有成竹。”清芙安慰道。
“她不是胸有成竹,她是怕本宫知道她求皇上三次都没能把封地要下来,本宫会打退堂鼓,继续反对臣儿与温县主的婚事。”贤妃内心里烦躁不安,不等清芙开口直接摆手让她退下去。
独自坐在厅里,贤妃肺腑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其实早就不该抱有幻想,皇上怎么可能会让臣儿走?
哪有一个钓鱼的人,在大鱼就要咬上钩子的时候弃鱼饵扔鱼竿?
可是在温若萱说要给臣儿求封地的时候,她心念还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