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闻言默默的松开了搂着孟灵羽腰肢的手，看着孟灵羽自己站稳身子，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孟灵羽看着沈知行道：“刚刚多谢沈大人出手相助，谢谢。”

孟灵羽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客气又有礼的开口道。

“不用谢。”沈知行应了，心里因为她的态度而有那么点不舒服。

但是同时他又清楚，他没有资格觉得不舒服，于是，只能沉默。

“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沈大人，本郡主这厢给沈大人赔礼了。”孟灵羽说着，福了福身子。

沈知行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的紧扣成了拳，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好像在借此稳住心态。

但最终，他依旧平静的开口：“郡主客气了。”

“那就不打扰沈大人了。”孟灵羽微微颔首，从沈知行的身旁走过，没有半点留恋。

不管她心中如何想的，至少面上，她是真的已经做到了客套疏离，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沈知行转头看着孟灵羽渐渐走远的背影，拢在袖间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心里一股郁气来回缭绕，怎么都纾解不了。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远处的马车旁，顾承临和穆成雪全程观看到了这一幕。

穆成雪轻叹了一声：“真是可怜灵羽了。”

孟灵羽对沈知行不曾放下，这一点穆成雪很清楚，但是沈知行和孟灵羽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两人想要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是，眼下沈知行还没有做好为了孟灵羽应对万难的准备。

换言之，沈知行或许对孟灵羽确实有情，可是这一份情，是还有理智的，是能够克制甚至舍弃的，这样的感情，不够赤诚，不够热烈，也不够让孟灵羽不顾过往的伤害，既往不咎的去接受他。

“每个人的成长，总要经历殇情，不用叹息。他们两个若是有缘，便是兜兜转转再久，终归还是会回到彼此身边的。”顾承临淡淡道。

就好像他和阿雪，历经岁月，沧海桑田，甚至抵抗过天道轮回，如今终于求得缘分，能够在一起了。

“嗯。”穆成雪应了一声。

经历过感情的她，说不出一定要孟灵羽遇到另一个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