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人爱不爱你。”墨子衿略微昏沉地回答。

“是……爱吧。”

亲情的爱。

“你又爱不爱他？”

“……”苏千耐眉头蹙起，怔了好一半会儿，思考好了答案才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爱。”

亲情之间也有爱。

但她跟墨云爵之间，又不属于亲情，可偏偏于爱情而言……

她也不能很肯定的说，墨云爵对她就一定是爱情。

因为十年前——她真的，还小啊。

而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字还没吐出唇，苏千耐低了头，便看见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墨子衿紧紧闭着眼睛。

修长的黑色垂直睫毛，没有一丝丝动静……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在金黄色的日出照耀下，显得他嘴唇纹路更加清晰，上面干燥的白皮无比居多。

看起来像是缺水了很久。

苏千耐眉间一蹙，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捏了一下墨子衿的俊脸：“你别玩我了，你以为这次我还会上你当么。”

“……”

苏千耐伸手拍拍他的脸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墨子衿，说话。”

“……”

“不说是吧？”苏千耐干脆扭过头不看他：“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装下去……”

然而，两三分钟过去，墨子衿依旧没有动静，只是靠在她的肩膀上，似是睡着的样子。

苏千耐正想把他推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大批人的脚步声，她眼眸燃起一抹光亮的同时，身后也响起一道极为冷厉尊贵的声线：“苏千耐……！”

“……”苏千耐心悸颤动，是墨云爵。

下意识开心地扭过头，对视上不远处男人的高大身影……

墨云爵一身漆黑颀挺的风衣外套，一米九的身姿，脸廓略显憔悴，眼眸血丝充斥且冷漠地盯着她。

深邃至极，四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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