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耐并不是很想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失忆。

柳子韵对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不禁紧紧地眯起，“苏千耐，你确定你真的失忆了？”

“……”赤裸裸的质疑。

可惜，她不能直接跟柳子韵坦白。

接下来只听见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忘记了事情，不应该是很快乐的么？我倒是觉得，你一点都不开心——”

柳子韵挑眉望着她，神情似乎夹杂着闲愁万种。

苏千耐昂起脖颈，重新回答她的问题：“有什么可高兴的。脑子一片空白，对于过去和未来都是一片未知，为什么会快乐？”

她没有撒谎。

她对过去，十年前的事情确实一片未知，很显然陆慕年的话证实了她生活在墨云爵的欺骗中。

至于未来……苏千耐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就这样而已？”

“当然。”苏千耐胡诌，想了想又说道：“但唯一有一点，很清醒。”

“什么？”

“在面对未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苏千耐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底有些沉意，“什么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

柳子韵察觉能力很强，“让我猜猜，你口中所说的不合适，该不会是指墨云爵吧？”

“子韵姐，其实与其说我不适合墨云爵，不如说，墨云爵不适合我，对吗？”

苏千耐定定地看着她。

柳子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烟盒，随手抽出一根香烟来，“来一根么？”

苏千耐摇头——

“小妹妹，爱就是爱，哪里有什么不合适？我最讨厌的就是守规矩的人了，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么？”柳子韵说到这里眼底淡淡流淌着一片哀伤，语气嘲讽。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定那么多规矩呢……

比如，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受外界影响，或者只单单因为家世不匹配，就不能在一起？

苏千耐皱眉，“子韵姐——”

“这么说吧，如果我失忆了，我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开心，因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