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惠政策,银行、信用社不给贷款,农民干瞪眼没办法;三是利润空间小,大头被中间商拿走了,农民到手的钱比种植传统作物高不了多少,没有积极性……”
方晟叹道:“困扰鄞峡十多年的难题,真相被外行两天时间就琢磨透了,是地方正府的悲哀,还是山区农民的不幸?”
“账也不能光赖到当地正府头上,因为农副产品收购、销售等整个环节控制在市里,他们只有建议权,无力改变什么。调研期间我也奇怪既然有利可图,那些人为何不鼓励和刺激家民扩大种植面积,那样不是赚更多吗?你猜猜原因。”
“考我?”方晟轻轻摇头,“适度控制规模细水长流赚钱,规模上去了,利润空间大幅提高,必定引来各路神仙觊觎,那样反倒一无所获。”
叶韵拍手笑道:“不愧为懂经济的好领导!接下来怎么做,全听你指挥。”
“农副产品这块投入并不大,重头戏不是农业。”
“对了,昨天跑鄞坪山时蔡雨佳对那边奇峰峻岭的独特地形很感兴趣,雄心勃勃想搞旅游开发,后来一听当地旅游局说的投资额,顿时蔫了,回来路上再也没提过那碴儿。”
“要投多少钱?”
“十个亿!”
方晟没被吓住,道:“大山旅游的特点就是投资高,风险大,周期长,不过只要能红火起来就是当地取之不竭的聚宝盆。”
“你说只做短期项目,不打算在鄞峡长期呆下去。”叶韵提醒道。
“是啊……”方晟长长思索数分钟,道,“先在市里注册公司吧,拉开接触战序幕。”
“得令!”
叶韵最喜欢惊心动魄的较量,两眼发光道。
思来想去,方晟还是拉蔡雨佳直奔鄞坪山,没惊动鄞坪正府,就各带一名秘书大清早步行上山。
他们选择的是从县城通往大山的“主干道”,由于缺乏远景规划和可持续发展恒心,鄞坪正府始终未考虑修路,全段都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的石子地,晴天偶尔有附近山民进山砍柴、采草药和散步,下雨则遍地泥泞,烂泥甚至能淹至膝盖,寸步难行,是一条典型的山路。
屏障是一片高达三四十米的乱石岗,呈四十度弧形,上面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乱石子,有拳头大小的,有足球大小,也有成年黄牛那么大,非得手脚并用才能通过。
蔡雨佳道:“县旅游局说打掉这道屏障就得七八百万,要大型机械、现代化的挖掘机、运输机等等,而且非打不可,否则施工设备进不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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