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慈还伏在棺木上悸哭,他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哭给他的妻子,但人鬼殊途,师天音是再也听不见了,正堂内,就连喻良洲也是心痛惋惜不已,华母尖锐的叫喊声,打破了正堂的宁静。
“儿啊!你可总算是回来啦,那师家欺人太甚啊!”华母还没进门,声音就传过来了,不过在见到师博明跟喻良洲也在后,那声音便戛然而止,华母像个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憋住了话,咽了回去。
华虎见华慈伏在棺木上哭成那样,不由上前唤道:“二弟。”
华慈扭头,怒目而视,这样的华慈让华虎吓了一跳,他忙道:“二弟,大哥和娘也是为了你着想。”
“族老为何还没来?”甘云梦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手里牵着华世宜,知道她在颤抖,因为看到了华虎母子俩让她生气。
华母不悦上前,“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才是一家人。”
华慈冷笑,“喻大人,今日在这,没有同窗好友,只有冤死之人的夫婿,你尽管秉公执法,杀人者偿命,不可心软。”
华虎一愣,“二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华氏族老们一进门,也听到这句话了,纷纷议论起来。
甘云梦朗声道:“既然人到齐了,喻大人,开始吧。”
“好。”喻良洲走到正堂,“华虎,师家告你与其妻联合华氏族老威逼无辜弟媳而死,是也不是。”
“自然不是,大人,我弟媳是畏罪自杀的。”华虎说到这里心虚了一下,可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不想承认,“何况那夜是我亲眼所见的奸夫。”
“你胡说!”一直不说话的华世宜叫了起来,她睁开甘云梦的手,指着华虎道:“你还胡说,你当日明明说的是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偏院旁边的墙头翻了出去。”
“是啊,那也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么?”
喻良洲冷声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你一无实证,二无亲眼所见师天音与其他男子纠缠,何故下次结论?”
“有赃物,我还特地带着呢。”华虎从怀中掏出一方汗巾,呈交给了喻良洲,喻良洲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我与华慈共事多年,他的衣服鞋袜,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都是师天音的手艺,我竟不知,她的绣功粗略到了这步田地。”
“大人,绣功不能说明什么啊,这可是族中仆妇去师天音房里找的,难道是谁冤枉了她不成么?”
“正是有人冤枉了她,大人,世宜与天音在当日都曾经说过年前见过龚晓霜偷情,可他们不相信,活生生硬是逼死了天音,龚晓霜让天音以死证明清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