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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吧,就用这个。”谢容说罢,轻轻挽弓,对准了前方的靶心,随即放手,好像就这么轻飘飘地功夫,那蜡头箭矢就钉在了靶心正中央,箭头晃了晃,可见扎实。
“哇!”华世宜张了张嘴吧,然后跑到靶心处看,发现那箭已经穿透了靶心,可是小隐也没怎么用力啊?!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咱们的箭每次射过来都是粘住了蜡,然后就掉地上了。”
谢容放下弓,“武艺十八般武艺,唯有弓失第一。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练好的。”
“嗯,我也知道,《武经》里说过,射贵型端志正,这些我都能做到,就是五平三靠里的靠听弦、箭靠嘴、弦靠胸太难了,我根本听不出什么来,全靠眼睛。”
谢容挑眉:“你还读过《武经》?”
“是啊,容哥哥送给我的礼物里有,他经常给我送书的。”华世宜说完,谢容一愣,自己当初只想着她爱书,便将哥哥书房里的藏书都让人誊抄了一份给她,谢家已经烧成灰烬,还好,自己当初能留下点哥哥珍藏之物。
“世宜!”喻婉婉的声音响起时,华世宜与谢容齐齐回头。
昨日他们兄妹才刚来过,如今又来,谢容心中难免不快,而喻婉婉跟喻承彦其实也是被逼着来的,她被勒令贴紧华世宜,而喻承彦,经过昨日的打击,今日一早被父亲叫去训斥了一顿,便也鼓起勇气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华世宜就是随口问问,可听在喻承彦耳中,好像她不想见到他一般,不由脸色更加惨白。
喻婉婉上前亲热的拉着华世宜,“我们去芳菲苑了呀,清如姐姐说你出来练射艺,我和哥哥便来了,你们在练了么?”
“看不见么?”谢容冷笑,将弓摆到了架子上。
喻婉婉表情一垮,这人真是,好好的总是看她不顺眼似得,不由嘟囔道:“我问问而已嘛,你干嘛这么凶。”
谢容懒得理她,“世宜,你先告诉我,手札会放的多高。”
“手札?你要取手札,据我所知,除非族学的学生,其他人不能参与吧。”喻承彦幽幽道。
谢容勾唇一笑,一双眼睛眯起,盯着喻承彦,挑眉道:“很不凑巧,我昨日已经是了。”
喻承彦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小隐,也对世宜有意思,可是他不过就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插入他跟世宜之间?
“你也入族学了?”喻婉婉纳闷,这种捡来的小乞丐,做小厮就行了,怎么还能读书?虽然他……长得的确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