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甘云梦走到最里头,拂开墙壁上的画,里面有一个暗匣,她取了出来,那里面用油布包着,轻飘飘的。
“这是你阿翁当年给先帝的治国之策,虽未成,却对国有大益,你多看看,女帝为他所教养,应该会喜欢这些。”
华世宜接过甘云梦手上的纸卷,“这些是不是,应该给鸿熙的?”
“如今师家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明日一早你就走,这里的银两你找个地方,换银票,贴身带着,财不可露白,尽量走官道,打扮成男子,知道了么?”
“嗯,我听明白了。”
“好……家中的事情我替你周旋,你去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路。”
“世宜拜谢舅母!”
她回到芳菲苑的时候,华慈与华清如都在等着她,三个人什么话也没说,过了会,华清如起身,替她收拾细软。
“盛京我也没去过,舅母肯定跟你嘱托了那些事情,姐姐没什么帮得上的,你要小心。”
“去了哪里都要写封信回来,知道么?”
“你从小就没离开过我,我舍不得你。”
姐妹俩的哭声细细碎碎传来,华慈只是看着师天音的牌位,长长久久地坐着。
天露鱼肚白,临川的城门即将开启,华清如将华世宜的一头青丝扎起,“鸿熙的衣裳连夜给你改了,还有些宽大,这样也好,刚好遮住你的身段。”
铜镜中的华世宜眉宇间莹然一股英气,加上她自小怕疼不愿意打耳洞,论外形,说是谁家偏女气的小郎君也不为过。
华世宜哭了一夜,眼睛有些红肿,她深吸一口气,“姐,我走了。”
“嗯。”华清如柔声应答,将该带的东西都给她背上。
出芳菲苑的时候,华慈没出来,华世宜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折回跪在了地上,“爹,女儿走了,您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屋内没有回应。
华世宜攥紧拳头,咬牙起身,最后缓缓离开,等她走了,华慈才豁然打开房门,望着已经没人的门口,怔怔落下泪来。
甘云梦没来送,想必昨晚等到深夜,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杨嬷嬷忙着照顾她,只有清如送她出门。
“小姐,家里就这匹老马,性子温和,你的马术不大好,骑他也算凑活,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把它卖了,换新一匹。”忠伯摸着马,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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